“絲線!”張凡略微一思考,對護士說了一句。然后,接過絲線,張凡凌空打結,再用鉗子把結點,慢慢的下壓。
“呃!深部打結的變異?”薛曉橋直接傻了,真的傻了,一個外科醫生最最簡單的操作,讓張凡玩出花來了。
“對!”沒了李子雄,張凡也沒什么得意了,要是老李在,張凡還能嘚瑟一下。
兩個線結,一頭一尾,張凡輕輕的吊住了大蟲子的頭和尾巴。這種小范圍的操作,真心的難。就張凡這手打結,就非常的驚艷。
這蟲子就如同壁虎的尾巴一樣,一把鉗子下去,它會掙扎,掙扎著掙扎著,弄不好就成了咬了一半的蟲子蘋果一樣,一半進了肚子,一半鉆進了蘋果深處。
它的身體構造超級可怕,就如野母豬一樣,母豬腹部是兩排乳(a)頭就像兩排紐扣一樣,脊背上是豬鬃。
這個玩意,腹部是兩排比母豬紐扣更密集的吸盤,脊背上則如旗幟一樣插滿了帶著倒刺的纖毛。
既能牢靠的吸附,也能堅硬的懸吊起來掛著。真的是飛天遁地的怪物。
兩頭掛線,中間鉗子輕夾持,張凡做的真的是萬無一失,這個鉗子的夾取力度,真是太牛了,就如舌頭舔在糖衣上,沾而不破,這就是功夫。
“我一手抓右側的絲線,一手抓鉗子,你把左側的絲線提起來。當我說提的時候,要用緩勁提,一定不能用暴力,千萬記住,緩緩的提起,能做到嗎?”
張凡對著薛曉橋說道。
薛曉橋咬著牙,對著張凡確定的說道:“可以!一定要用緩勁!”
“好,準備,提。來,慢,慢,慢一點,能感覺到抵抗嗎?”張凡一邊提,一邊問薛曉橋。
蟲子的抵抗~!真的要求好高啊,讓單身汪去體會這么小的抵抗,真是難為人家了。
緊張,真的是緊張,只要這個時候,一個大意,力道稍微大一點,所有的一切都前功盡棄了,只要斷一節在里面,就只有擴大腦洞,去尋找了!
一旦擴大,就這位患者的病灶所在地,絕對會出現問題,弄不好就是患者一輩子的癡呆。
幾百個吸盤吸附在腦組織上,輕拉,持續的輕拉,就如拔河一樣,雙方再較勁。
重如千斤,在這個時候,說的一點都不過分。持續,幾分鐘的持續,張凡再等,在等蟲子的脫力。
而蟲子也再等,等張凡和薛曉橋的脫力,這蟲子要是會說話,絕對會說:兩二貨,累死爺了,紐扣都快掉了。
汗水如同小河一樣的流淌,而胳膊的肌肉傳來的酸疼,已經不停的發出抗議。
至于站立了好幾個小時的大腿,早就被大腦忽略了。
拉,拉,拉,真的搞笑,兩壯漢被一個蟲子給拉到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