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踝之處刺著一朵盛開的花,三十多度的天氣,雙腳穿著一雙短腰馬丁靴。
修長的手指上涂著烏黑的指甲油,但是奇怪的是右手中指卻是素凈的!
“坐!”張凡對著男人笑了笑,客氣了一下。
“張院,您好。我是鳥市煙草公司的,早就聽說您的大名了,可位卑言輕,以前也沒敢上門打攪您。
這次實在是沒辦法了,才托了陳主任的關系,真的麻煩您了!”
酒糟鼻,說話客氣,眼睛中流露出來的焦灼也不是裝的,看來他姑娘病情還是挺嚴重的。
中年女人也在一邊卑微的陪著笑。而年輕姑娘則低著頭,一直沒言語。
天下父母心,醫院里,有孩子拒絕給雙親看病的,有孩子對著父母咆哮的。
而很少有父母遺棄生病的孩子,就算是有,都是能上新聞的事情了。
“坐,客氣了。”
“坐吧,我們張院技術水平高,做人的境界更是高人一等。”
老陳就如張凡的秘書一樣,拿出了一次性的紙杯倒著水。
“是怎么了。先說說吧。”張凡等陳主任倒好水后,就對著他們說道。
“哎!姑娘,趕緊把頭抬起來,讓張院給看看吧,這個病,讓我們一家成宿成宿的睡不著。”
說著話,男人拉了一把身邊的姑娘,姑娘有點不愿意,但是還是抬起了頭,看向了張凡。
她的眼中帶著一股子的叛逆,好似張凡如果面露驚訝或者鄙視,她絕對站起來就走。
雖然張凡心里驚詫不已,但是臉上一點變化都沒有。
這就是兩年來,在系統里熬出來的本事。雖然達不到什么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可,面對患者的時候,張凡還是能做到不動聲色。
姑娘的樣子,由不得張凡不驚訝。
在她的臉上,真的能看出什么叫楚河漢界。右側的臉蛋,光明靚麗,就如鵝蛋般的光潔。
她的年紀略比張凡小一點,正是女人最漂亮的年紀,彎彎柳葉眉,烏黑大眼珠,白皙的皮膚。
就算不化妝,按照她的這個自身條件,也不次于一般的明星美女。
可再一看,她的左臉,就如吃了一頓美味的大餐后,忽然發現,大餐的盤子邊緣趴著許多綠頭蒼蠅一樣。
而且這些綠頭蒼蠅還剛剛趴在大餐上面。
姑娘的臉一份為二,從鼻梁開始衍生分割,左側額頭滄桑,哪有一絲年輕女性的皮膚光澤,直接就如七老八十的老漢腳后跟。
粗糙不說,還掛著一層層如同大片的頭皮屑一樣,好似風一吹,就會脫落一樣。
左眼皮耷拉著,看向張凡的時候,只有一條肉縫,光禿禿的肉縫。
眉毛、眼睫毛,幾乎都是脫落的,就算有,也好似幾百年未見陽光的弱苗一樣,孤零零的掛在眼眉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