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然,神經靠著血管滲出的液體滋養,而神經也分泌出物質來影響血管。
如果伴行的神經出了問題,那么長時間下來,和它拉著手的血管,絕對會慢慢的出現各種問題,反之也是一樣的。
所以,當張凡刀入姑娘臉部的時候,感覺非常的不好。
臉部的手術,非常的講究,面子面子,最直接的,首先臉部手術的醫生盡可能的會避免留下疤痕,就算要留疤痕也會選擇隱蔽的地方。
比如耳后、下巴凹槽之處。
張凡下刀,一點點的分離,僵硬的皮膚肌肉,分離起來相當的麻煩。
簡單打個比方,就如一個人,正常穿著衣服,不管她或者他穿多厚,不管他是穿著幾件厚厚的羽絨服還是套頭的大毛衣,遇上高手了,一只手就能解決,還不會讓衣服出現褶皺。
而這種僵硬的組織,就如同一場大雨浸透了全身上下,然后衣服層層相疊,再想層次分明的去脫,很難。
張凡一點一點的解剖著,僵硬的組織打開皮膚后,里面的顏色也沒有正常組織那樣漂亮。
正常的組織,只要按照層次打開,一層一層,層層分明,層層不同,層層顏色各異。
白色的筋膜。粉色的而微微顫抖的肌肉,如同……
而這個患者的臉部,張凡打開后,給他的感覺就是一種老皮條的感覺。
就如猛然打開試衣間,看到一個涂著暗紅色的口紅,畫著濃妝抽著煙的大媽在換衣服,大媽一點都不緊張,或者還會好奇的問一聲,一起換?
這位患者的臉部肌肉就是這種感覺,張凡的手術鉗都沒了往日的那種自如感和順滑感,很別扭。
張凡感覺別扭,但是薛曉橋和老李感覺就不同了。
“高手,真的是高手!”薛曉橋看著張凡的操作,羨慕的口水都要出來了。
只見張凡的刀,在原本僵硬的組織中,就如趙子龍一樣,殺進殺出,不帶一絲的拖泥帶水,一片刀光過去,原本粘連的組織也如同千頁豆腐一樣,慢慢的被滾燙的開水給燙開了花。
老李看著張凡的操作,心里不停的嘆息,“進步太快了,這或許就是天賦吧!”去年的時候,張凡做手術,都還沒有這種揮灑的感覺,而現在,就如大師一般,心中無招勝有招了,毫無拘泥感!
解開,如同解臉部的衣服一樣,雖然難,但是張凡還是非常認真,非常仔細的解開了姑娘的臉部衣服。
手術,特別是這種關乎外觀的手術,初期的時候,患者對于臉部的瘢痕或許不會很是在乎,但是當疾病慢慢痊愈后,瘢痕就會成為患者心中永遠的一個痛。
所以,當刀鋒插入皮膚的時候,醫生是沒有了回頭路的,就算是神仙也沒辦法讓打開的皮膚回歸到原樣,所以,在手術定制方案的時候,就要考慮到各種原因,就算再繁瑣一點,相對于患者一輩子的事情,都不算什么。
打開僵硬的皮膚,終于見到了神經。神經,微觀放大后,就如同節段性,但是還是不直觀,外行人通過文字描述,很難去理解。
其實,再簡單一點,當年大家還是孩子的時候,特別是在農村長大孩子,估計都有過一個美好的夏天。
夏天傍晚,特別是盛夏的傍晚,青蛙、癩蛤蟆在嘶鳴聲中交配產卵。
然后,雌蛙背著雄蛙四處的產卵。而這個卵,其實和人類的神經特別的相似。
當神經從大腦或者脊髓中發出來后,真的就如這些青蛙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