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當青煙剛剛結束,電鋸進入髓腔的時候,場面直接就變成了血花四射。
找個類似的場面,就如用切割機切鋼板一樣,火花四射。
而且,因為髓腔內不光是血液,還有骨髓,還有一些連帶的肌肉碎屑,這些物質的質量不同,飛起來的高度也是不同的。
先是血點,隨著轉動的電鋸,血液如同一個石頭砸進了沒燙菜的紅油火鍋一樣。
紅色的液體點子四射,還順著電鋸旋轉的方向,直接冒了出來,張凡的口罩上,帽子上,直接甩了一個筆直的紅色血點直線。從大到小,隊伍的順序一點都不亂。
血點子飛完,緊接著骨髓也出來,白色的骨髓在電鋸的破壞下,早就沒了型狀。
就如嚼成爛稀糊的半生不熟的奶白色肥肉點子混雜著血絲一樣,被人噗嗤一下,給噴出一樣,然后piaji,piaji的噴在了醫生的口罩下方,剛好到醫生嘴部的地方。
說實話,只要電鋸結束,醫生們真的是能不說話,就不說話,深怕這玩意滲透口罩進嘴。
透過薄薄的口罩,醫生絕對能聞到一種一半是肉焦糊的氣味,還有一種就像是沒經過烹飪帶著血腥的肥肉味道一樣。
然后,就是夾在骨頭中的肉絲,被電鋸一攪和,甩出來的時候直接就是梅花一朵朵的摔在了醫生們的身上。
如果從醫生的對面直接看去,醫生的身上,藍色或者綠色的手術衣服上點點各色斑點,就如灑了紅蘿卜、放了西紅柿皮、然后老板又吝嗇的擠了一些奶白色芝士的披薩一樣,而且還是冒著熱氣的披薩。
飛舞的血湯中,張凡穩穩的拿著電鋸,一點點的從上到下,一點點的切割著骨頭。
這個時候,如果從手術室的無影燈處朝下看,超級可怕,比什么屠牛宰羊可怕多了。
人的一條腿,活生生的被醫生本從身體上給卸了下來,慘白的骨頭四周血液上明晃晃的飄著發黃的油花。
紅紅的肌肉,黃中帶著白色的脂肪,隨著電鋸的震動,積血和周邊的肌肉組織,就如同一鍋血肉在嘩啦啦的沸騰著。
而傷口,直接就是一個像是被狼群咬過的黃牛肚子一樣,掏了一個大大血窟窿在大腿根部,而腿和身體好似就靠著一點皮肉相連一樣,非常的殘忍。
丁磊,王醫生拿著金屬的擋板死力氣的壓著肌肉。真的是用了吃奶的勁道壓著骨頭附近的肌肉組織。稍微缺點力氣,一旦肌肉被電鋸給鋸了,直接就是燙傷性的毀損上,一點問題都沒有。
如果摘了他們的口罩,換個場合,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憋著勁的用不銹鋼的筷子,用力搶肉吃呢。
電鋸強烈的噪音聲中,張凡把骨頭兩端整齊的切出了兩個平面。
然后,碎骨頭放在彎盤里面,直接如同盛放牛骨頭的瓷白海碗,準備從后廚端上餐桌一樣。
“擴髓器!”張凡放下電鋸,對稍微躲的遠一點的護士說道。
“他不測量?他直接開髓?他怎么這樣做?難道他的肉眼就能確定角度?”
當張凡的話音從音箱里傳了出去的時候,電教室的醫生們終于有點動靜了。就像大圣收了神通一樣,他們活了。
會場如同油鍋里面滴了水滴一樣,沸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