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開管壁,剝離器直接如同鏟子一樣,直接塞入了斑塊的底部。
薛曉橋的嘴都張開了,“張院,一次性的剝離嗎?血管壁會破的!”
小伙子說話的聲音連喉頭都不敢顫抖。說實話,張凡的這種手法太霸道了,直接如同鏟雪車、破冰船一樣,直來直去。
薛曉橋深怕自己聲音大一點,然后張凡把血管壁刮破了,賴給他一樣,聲音都能聽出顫抖。
“血管壁暴露在空氣中,時間越長損傷越大,所以必須要快!”
“咕嚕!”薛曉橋一口口水下去了,娃一身的汗,就連汗毛上都掛著露珠一樣的汗珠子,“太粗暴了!”
血管壁多薄,帶上顯微鏡看起來都如同蟬翼一樣的單薄,而張凡手下的剝離器,明晃晃的直接下手了。
其他醫生做這種手術,都是一點一點的分離,絕對不會這樣來。
剝離器,就是帶著一種鑿子,扁平的金屬鑿子,冒著金屬冷氣的鑿子,不帶一絲猶豫的鏟了下去。
薛曉橋都差點叫出來了,他都不敢看了,他擔心張凡一鑿子下去,然后血管出現一個大窟窿。
頸動脈要是出個窟窿,想都不用想,直接就等于把宋胖子放命在手術臺上了。
“斑塊和血管壁之間有一定的空隙,這種手術一定要在空隙之間操作,尋找它們的突破感,如同輕輕破開泡泡糖的泡泡一樣,一定有一種輕微的爆裂感,而不是撕裂某種薄膜的破裂感!”
張凡一邊做,一邊給薛曉橋解釋。
宋胖子太作死了,其他人的斑塊栓子都是一種如同百香果或者奶茶里面的哪種小顆粒珍珠一樣。
而宋胖子呢,大吃大喝,直接就是肉絲,或者說是肉片一樣的物質掛在血管壁里面,血里冒著油,油里飄著肥肉,一點都不夸張,他的血管壁里面直接就如同一盤毛血旺。
“紗布!”如同粘痰一樣,當張凡一鑿子下去以后,斑塊被分離出來了,然后粘痰一樣的肉絲被張凡用紗布輕輕的擦了出來。
薛曉橋看著完整的血管壁,再看看張凡手里的紗布,娃的心都快從嗓子眼里出來了。
可看著完整的血管壁,他不爭氣的心直接狂亂了,什么是技術,這就是技術,什么是水平,這就是水平。
“怎么才能感覺到這種突破感?你是怎么感覺到的。
我在首都的時候,從來沒有人直接整體剝離,全部是一點一點的剝離,這樣手術的時間能減少一半!
這種突破感到底是怎么感受到的。”
“呵呵,想知道嗎?”
“想!”帶著顯微鏡的薛曉橋抬頭看向了張凡,如同天線寶寶一樣。
“呵呵,來,再看看我怎么修補血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