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人的她愣是在口罩里面張著大嘴屏蔽了鼻腔,如同金魚一樣的呼吸,她心里就一個想法,“下了手術,我一定要噴一瓶子的香水。”
繼續從上從下的推,波濤洶涌慢慢的消失了,被膿腫撐大的皮膚如同干癟而下墜的乳(a)房一樣掛在身體表面。
炭燒酸奶一樣的膿液終于開始變成了血水,這個時候,鮮紅的血水真的讓人喜愛,如此的鮮亮如此的鮮活。
“黃鹽水沖洗!”碘伏混合著生理鹽水大量的沖刷著患者的皮下組織,進入如同氣球一樣被吹起來,吸入又變成了干癟的……
“甲硝唑!”一大瓶一大瓶的甲硝唑沖了進去。
“刀!”
開肌肉,開筋膜,張凡一臉的汗水,不是累的,而是被臭的。
前期的手術準備都完成了,剩下最后的沖刺了。張凡忍著沖天的臭味,如同煙鬼吸煙一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分離,結扎,脊椎暴露了出來,原本應該白如玉的脊椎就如同被螞蟻筑了巢的枯樹一樣。
“骨刀、剝離器!”手術室里只有張凡的聲音,這個時候就好似大家在彌補張凡手術前的羞愧一樣。
大家全神貫注的聽著張凡發號施令。
剝離器輕輕的掛在脊椎上,原本非常堅硬的脊椎,就如一個芝麻餅一樣,靠近它,就開始絲絲拉拉的掉骨渣。
骨科專家心都提起來了。這就不是一個常規的脊椎,這個時候就沒辦法去預防。
就如頑童擺弄到三米高的積木一樣,誰都不敢保證,動哪個地方這個積木不會倒塌。
這個時候,張凡真正的汗水才下來了,不是臭的,而是緊張。
太酥了,什么力學,什么組織學,這個時候全TM沒用了。
現在只能靠他平日里積累出來的手感,平日肝出來的精準,平日里總結的手法。
“把主刀的名字改成我的!”就在張凡要進脊柱的時候,骨科專家對著麻醉醫生輕輕的說了一句話。
張凡楞了,拿著骨刀的手輕輕的抖動了一下。他抬頭,想要說話。
“呵呵,原想著你不行的時候,我就把你趕下去,然后再奚落奚落水壇子的老趙,笑話笑話他的有眼無神的眼睛。
但是,現在我知道了,就算是我,我也拿不下來這臺手術。
不過,相比于你,我還是能抗一點的,你放心做吧,雖然我也不甘心,但你還年輕。
放心做吧小伙子!這臺手術做完,以后你喊名號,估計方東所有醫生都會知道了。”
非常簡潔的話,帶著一股子的調侃,一股子的調皮,但就TM的暖心暖肺。
張凡低了低頭,輕輕的說了一句“謝謝!”
相知不用多言,唯有做好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