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城市大醫院的一個陪護費最后結算下來,都不止這個數,還要吃喝拉撒。所以有些時候,不怕人家來飛刀,就怕人家不飛刀。
飛刀醫生全憑病號積累起來,一個周末兩天時間,熬二十多個小時才能拿到三四萬塊錢。
所以,飛刀,這個國家不支持,不反對,沉默不語的行規,真正的是對老百姓非常好的一個事情。
普通老百姓求之不得的事情,在這個老頭聽來就成了羞辱。
“什么?還要費用?我是什么級別,他不知道嗎?嗯!現在怎么成這樣了!做個手術不是他應該的嗎?還要收費!”
老頭捂著下面,兩腿之間如同夾了一個氣球的下面,說話不敢用力,深怕氣球又變大了。
但,語氣是相當的不滿,眼睛瞪的都快跳出了眼眶。
“哎,人家是專家,我們也不好干預,要不您給老干局打個電話,說一說這個事情。您這個級別,應該享受的待遇,也要讓他知道一下。”
不緊不慢,慢慢吞吞的副院長給張凡挖了一個坑。
這種手術,一旦張凡開個口子,下次張凡飛刀,副院長就會說,上次都免了,這次也免了吧。
久而久之,張凡也就不會來這個醫院了。就算張凡無私奉獻,下面的醫生無利可圖,也就不會上心給張凡收攏病號了。
往往很多事情就是這樣,你沒想法,結果別人就已經給你把這個想法強加在你的腦海里一樣。
老頭一聽,不干了。小區的老頭老太太他沒轍,人家不帶他玩,他總不能跑到上級去告狀吧。
自己憋氣咳嗽弄的如同掛了一個氣球一樣,火大的他正好沒地方撒氣呢。
所以,副院長稍稍一撩撥,老頭就給老干局打電話,揚言要去首都找領導,說是這個社會不管不行了!
老干局的領導頭都大了。
“怎么辦?”只能去和張凡交涉了。
“張院,您看,這個實在是……”
“呃!”張凡一聽,就反應過來了。張凡沒說話,薛飛跳起來了。
他知道,這個時候,該他出來了,有些話張凡不好說,他好說啊。
“張院,趕緊走,邵經理還等著咱回去呢。咱也不是二傻子不能給人白白當刀使。
還有這樣不講道理的人,我們求著他做手術嗎?你是領導怎么了!走,走,走!咱,現在就走。真是見不得別人好啊!”
薛飛一著急上火,三川普通話彪的飛起,就差一句龜兒子了。
張凡心里也有點惱火。
今天你要是實在沒錢,照實說,張凡也不是見錢眼開的人,而且這個事情絕對就是行內人給支的招,想讓張凡壞規矩。
“行吧,這個手術也不是非要我做不可,其實附屬醫院誰都能做!”張凡拉了拉薛飛,人家老干局的干事也不容易。
“張院,這個事情,實在……”干事尷尬的搓著手,他都覺得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