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他不愿意去分散自己的精力。
手術開始。
大面積燒傷的手術,說實話,單指手術的風險性來說,沒有腦外、心外的風險高。
腦外、心外,有些時候,醫生一個不小心,不是動脈,就是神經,絕對是步步危險。
雖然大面積燒傷在手術中的風險沒有這樣的驚心動魄,但對于一個主刀醫生的要求是想當的高。
首先是微觀的,局部皮膚的縫合,異體皮膚的移植,縫合和重新建立脈管系統的時候,稍微手底下重一點,雖然不會當時就讓患者出現問題,但術后異體材料無法存活,出現感染,都是跑不掉的。
宏觀的,哪里需要多放一點,哪里需要少放一點,什么地方需要移植一點肌肉,需要減少一點肌肉,這都要在術前考慮好,術中做出相應的變化。
如果沒有這個大局觀,手術坐下來,要嗎患者就如拉了皮一樣,皮膚崩的緊緊的,合攏嘴巴都是一個大問題。
要嗎就是皮膚堆積,如同沙皮狗一樣,呼吸一下,身上的皮膚如同海浪一樣,一波接著一波。
“刀!”張凡對著手術護士說了一句,“材料!”然后對著李存厚說一句。
今天老李在手術臺上已經沒他的位置了,他只能退而求次的當材料護士了。
張凡首先從戰士的臉部開始動刀,皮膚移植,哪里最難,臉部最難。
真的,先不說什么美容,美觀之類的話,就臉上的窟窿都比其他地方多,所以,臉部的皮膚移植是最難的。
“要不先從腹部開始吧,就算出點意外,也有回寰的余地!”
水潭子的主任忍不住的說了一句,雖然對于張凡這種態度,不是很感冒,但他要對患者負責。
“對!”另外幾個主任也點了點頭,這是常規的手術順序。
老李看了看張凡,看了看其他幾位主任,他保持沉默,他太了解張凡了。
“不用!直接臉部開始。”張凡沒時間解釋,第一,等待的時間越容易感染,一旦臉部出現二次感染,那么就算制皮成功,患者臉上一個坑一個渦的,像是炮彈炸過的陣地一樣,小伙子才多大啊。
其次呢,張凡對于這種移植太熟練,先不說實驗的時候一天做好多次,就在系統中,他都做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要是沒這點把握,不敢冒這點風險,不能為傷員考慮到這些,哪太對不起他的系統了。
幾個主任相互看了看,30x的老陳就要張嘴制止的時候,張凡動了,他連開口的機會都沒了。
刀,就如絞肉機一樣,歘歘歘,臉部的肌肉被清理了出來,一條條如同塞進牙縫里的紅肉絲一樣的血管,根根暴露!
“材料!”
老李趕緊把手里的材料遞了過去。
幾刀,都不用多做,張凡就幾刀,徹底讓幾個主任信服了。
“乖乖!玩的溜啊!他從哪里學的這一手啊。”作為打醬油的三助拳手,水潭子的主任詫異而小聲的問老李。
“嘿嘿,這叫張氏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