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長看他姿態低,瞟了一眼后,聲音沒多大,可說出來的話,分量還是溝組的。“用點心,我的郭醫生。我們不能老給你們外科醫生擦屁股啊!
我們科室的小姑娘們都不愛和你們腦外的醫生上手術!”抓著機會連敲帶打,她也要護犢子。她也是個帶長的人物。
老郭那個臉紅,真的,護士長他沒辦法,估計跟他一組的管床醫生,頭上又開始冒火了。
護士長說完,就轉頭繼續自己的事情,結果轉過頭去以后,忽然好像遺忘了什么一樣,立馬又轉了過來。
這個時候,薛曉橋剛好碰了碰張凡,意思就是,看吧,你把人家捧起來,又把人家摔疼了吧!
護士長一轉頭,盯著張凡和薛曉橋他們看,薛曉橋以為自己犯了無菌操作的動作,可仔細一想,也沒啊。帽子口罩都好好的啊,洗手服,拖鞋都換了啊。
剛想說話,護士長從盯著張凡,瞪著眼睛,還沒從老郭情緒中出來的樣子,一下子,眉眼立馬紋了起來,像是波浪一樣,一下子就出來了。
“喲!張院長啊,我說怎么這么眼熟呢,又一想,我們醫院也沒幾個像你這么挺拔的外科醫生啊。
您可是有日子沒來手術室了,今天普外的手術沒寫您的名字啊。”
張凡又笑了,還沒張嘴,對方趕緊上前來了兩步,半抓著張凡的小臂,像是很是熟悉的樣子一樣。
湊到張凡身邊小聲的說道:“肝膽的哪個主任又做不下來手術,拉您來壯膽了吧,您也太好說話!”
郭主任看到護士長的時候,往前走了幾步,所以和張凡他們拉開了點距離,護士長以為他們是兩波人。
這個時候,護士長撇開老郭,奔著張凡,老郭羞的啊,手都沒地方擱了。
“呵呵,不是快過年了嗎,茶素哪邊也很忙,所以最近來的少了。護士長最近看著好像有點疲乏的樣子啊。”
張凡太了解護士這個行業了,小護士要夸她皮膚好,一水的年輕姑娘,最在意這個。
而中年的護士長,就不能夸皮膚好了,這樣夸人家,就有點曖昧的意思,帶了長的人,說點對方疲乏,勞累,哪比送禮都讓人家有面子。
“還是張院厲害啊,真就是外科出身的領導啊,一眼就能看出問題來。
這么多的手術,這么多的人,新來的醫生護士,還有不省心老醫生,哎,我的心都快操碎了。
您今天幫哪臺手術,我親自帶您過去,給你準備的洗手衣,您怎么沒穿啊!貴人多忘事啊,是不是放哪又忘記了。”
熱情嗔怪,一時間,看的人眼花繚亂。
這種熱情,張凡說話好聽是最小的一個方面,最大的一個方面是,張凡在肝膽科,已經亮了字號,趟平了中心醫院的肝膽科了。
護士長太了解張凡的水平了,所以就算張凡說話不好聽,她也得客氣,不過就是敬而遠之罷了。
在華國,院級之間手術邀請數量一般,相對于醫生私底下自己飛刀來說,少之又少。
醫院不愛自己給自己找麻煩,也不愿主動承認自己水平不行,必須求助于其他醫院。
往往都是患者自己提出要求,想請某某醫生來做手術,而且這個想也不是張嘴就能行的。
首先管床醫生得同意,科室主任得認可,這樣才能成功。
也就是說,不是什么人都能飛刀,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飛刀的。
說個實話,一個患者,遇上嚴重一點的疾病,能再本地治療最好在本地治療。
就算本地醫療水平不夠,哪么通過清飛刀來也比去舉目無親,一問三不知的城市就醫來的方便,來的快捷,來的便宜。
不要什么疾病,一問就是首都,一問就是魔都,你知道人家醫院的門在那邊開嗎?
你知道當地酒店,當點飯店的費用嗎,你知道當地醫院看護的費用,當然了,錢多,無所謂。
所以,飛刀這個不被認可,但也不被管束的行為,其實是對普通民眾來說,是很好的一個行為。
你可以想一下,一個院士級別的醫生,他的手術行程如何才能輪到你的頭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