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就是上手檢查,要是讓張凡談談藥理,談談心臟機制,就露怯了。
檢查結束,任麗等著張凡提問,管床的醫生緊張的等待著張凡的提問,一些住院醫悄悄的往后挪動了一點,他們都被張凡這一手查體給嚇住了,深怕張凡提出什么高深的問題來。
通俗的說,外科的精髓在于外科老醫生手把手的給年輕外科醫生教手術,訣竅,多年的心得,其實就是通過手把手來傳承的。
而內科的精髓就在一個一個病號面前,一問一答式的提問。這種方式是對醫生提高最快的一個方式。
檢查結束,張凡點了點頭,然后對任麗說道:“任書記您來,我今天就是帶著耳朵和手來的。”
任麗還以為張凡謙虛,想謙讓,可張凡就是不提問。
任麗一看張凡真不提問,她就開始提問了。
一問一答,每次任麗提問的時候,張凡在心里默默的做著回答,遇上自己不明白的立馬記住,準備回去在系統里面繼續研究。
醫學就不是個閉門造車的玩意,特別是內科,太系統化了,缺少一點點,都是千差萬別的區別。
這種方式持續了好幾天,外科的醫生們都好了奇了,都傳出一種說法了:張院在外科沒興趣了。
張凡對于這種說法一點都不在乎,早晨參加心內科查房,然后去外科做手術,下午有時間就在系統中學白天自己欠缺的問題,晚上回到家繼續翻書學習。
時間就這么一天天的過去了,張凡的心臟基礎關在張凡努力下也順順當當的打開了。
馬上要過年了,賈蘇越她們終于放假了,然后姑娘拉著邵華叫上王亞男去約會了。
自從邵華結婚后,他們閨蜜間的這種約會越來越少。
人生就是這樣一個輪回,少年的時候身邊全是自己的小伙伴。
青年的時候,有走的,也有新來的,但重心已經從朋友轉到情侶去了。
中年的時候,身邊早年的伙伴越來越少,甚至很多早已失去了聯系。重心全是自己的孩子,家里的老人,身邊的愛人。
直到老了,退休了,兒孫大了,這才想法設法的尋找著當年那些從小一起長大的伙伴。
“華子也是,現在都成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深宅閨秀了。怎么了,結了婚反倒沒了自由了,感覺怎么樣?婚后的日子甜蜜嗎?”
“還就那樣啊,我也想出來啊,你們一個比一個忙,亞男最近好憔悴啊。”
在小肥羊的火鍋店的包廂里,三個閨蜜聊著天。
“哎,我都不知道你們家張凡是怎么熬過來的,他不光在醫院做很多手術,還要去外院飛刀,現在還有精力去內科。
我現在就帶了一個組,都快累的奔潰了,你們都不知道我手底下的那些醫生得有多笨,只要我不在,他們就不知道干什么了,電話分分鐘的不能離開,哎!”
王亞男雖然嘴上說累,但驕傲的表情,就算瞎子也能看出來。
“喲,升官了啊,都是小組長了。”
賈蘇越吃著小尖椒調侃王亞男。
“我讓你笑我,看我不癢癢你。”
“啊,不要啊!救命啊,華子!”
幾個人說著說著就開始鬧在了一起,笑累了,鬧夠了,那一點點長久不見面的陌生感瞬間被歡聲笑語趕的無影無蹤。
三個人一邊吃一邊聊。
“華子,你說實話,張凡是不是回到家里,也是精疲力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