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想,通過此次的義診,大家或許能體會到點什么東西。
好,現在休息。”
第二天,草原的義診算是結束了。
這邊的醫療情況真的不樂觀,血壓高到200的老人比比皆是。
舍不得吃藥,不是買不起藥,而是沒地方買,這里遇上雨雪天氣,李醫生就出不了門。
所以,老人們藏著李醫生的藥,除非頭疼的實在忍不住了,才會拿出來吃一點。
還有孩子,沒有按時打疫苗的,特別是一些小孩子,瘦弱的不像樣子。
張凡他們一檢查,乖乖,肚子里面蛔蟲特別多。
幾十個醫生,兩天的時間里,不停的看病,不停的給他們義診。
從早上忙到晚上,甚至第一天的時候,月亮都到半空了,還有絡繹不絕來瞧病的。
有病人,醫生們就得看,這是鐵律,預約,這里行不通的。
從剛來的陌生,到兩天后的熟悉,牧民熱情到了極點。
殺牛,當年的小牛犢子,張凡攔都攔不住,一殺就是四五頭,羊,馬,真的,他們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來。
清晨,張凡他們悄悄的起床,走出帳篷,今天要離開這里了。
當走出帳篷,醫生們集合點名以后,將要離開的時候。
牧民們悄悄的都從帳篷里面走了出來了。老的老,少的少,只要能走路的,都出來了。
語言不通,但心是熱的,眼神是真切的。
那朵懷里死死的給放滿了許多許多酥油,奶疙瘩,小娃娃拉著那朵的衣角,依戀的靠在她的身邊。
因為那朵給他了打蟲藥,甜甜的吃完以后,肚子再也不疼了。
風干的牛羊肉,成片成片的往張凡他們的行禮里裝。
“帶不走啊,我們還要趕路呢。”張凡不停的解釋著。
沒用。
原本要悄悄的離開,可最終還是沒有如愿。
唱著牧歌的牧羊女,站在山頭上,用嘹亮的歌聲,不停的歡送的著醫生們。
騎馬的漢子送了一程又一程。
感動,什么是感動,這就是感動。
那朵,王亞男,年輕的女醫生們站在馬車上,不停的揮著手,臉上掛著淚水。
男醫生們和馬上要分別的牧民們不停的摟抱,現在沒有了當初嫌棄對方身上的騷膩的味道。
剩下的全是實實在在的感情。
“我都忍不住想留下來了,這才是醫生啊,太偉大了!”
終于看不到他們了,王亞男躺在馬車里,臉上還帶著一股股談不上哀傷的神色。
出了草原,進入了村落。
這邊是夾在大山中的村子,耕地特別少,土地極其的缺乏。
所以,年輕人,壯年人,在去年的時候已經早早的種了冬小麥,一開春,他們就全部離開了這里出外打工。
而留在莊子里的人,真的是老老少少。上,只有年過六十。下,只有未滿六歲的。
有些時候,人們會說,為什么不搬遷?
內地,很多偏遠的山區已經被搬遷,成千上萬的村落被搬遷到了適宜居住的地方。
但,這里不行。
因為,這是國境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