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的臉更黑了!
沒多久,歐陽回報了,近五年,一只疫苗都沒有進入過。
“補種!”第一個泥猴子在張凡懷里被打了疫苗。
這一下不得了了,一群孩子一看,要打針,乖乖,看著張凡懷里哭的驚天動地的小伙伴,小屁孩們一下子來了個鳥雀散。
父母面前,爺爺奶奶面前,小孩子就是兩種生物,真的,老頭老太太根本沒辦法喊著這幫小孩子聽話。
怎么辦,抓!
一群白大褂們如同鬼子進了村一樣,滿村滿村的抓小孩,小屁孩們一邊跑,一邊哭。
“我就不打針,我就不打針。”
山野間野慣了的孩子,真的皮,薛飛他們這些成年人都給累的差點口吐白沫沫了,才把孩子抓齊。
一個個淚水滿面,沖刷的小臉蛋上泥土溝壑萬千,如同城市里面大姑娘臉上的粉底一樣。
殺豬一樣,四五個人壓著一個小子打針。
打完了,然后嘴里再塞進去一個甜甜的打蟲藥。
小屁孩們,一邊哭,一邊捂著嘴,深怕甜甜的糖果的掉出來,而且,打完針以后,感覺不會被再打針了,這幫小屁孩眼巴巴的瞧著那朵手里的白白的糖果。
累,真的累,比做一天手術都累,苦,比熬夜加班都苦,一天下來,連喝口水的功夫都沒有。
但,從剛來老頭老太太們警惕的眼神慢慢的變成了親熱的眼神。
滿足,真的滿足。無與倫比的滿足。
這就是認可,生而為人最高級的享受。
這是其他職業無法享受到的專利。
忙了一天的醫生們結束了工作,張凡帶領著大家收拾著,準備連夜返回縣城。
可走不了了,倔強的老頭拉著張凡:“嗨,你這小子,這不是打我老漢的臉嗎,一口水沒喝,一口飯沒吃就走,我以后還能做人嗎。”
“大爺,別忙乎了,我們明天要返回了,不然時間不夠了。”
“別扯犢子了,汽車轱轆轉起來,一會會就到了,是不是嫌棄我們這里不衛生啊。
放心,當年老頭子我給王胡子都做過飯,還伺候不了你了。”
這話說的張凡他們走都走不掉了。
那就吃。
結果,之見一口大鍋,碩大無比的大鍋在老漢院子里面架起來了。
還沒進門呢,就一股股特別香的肉味。
“老爺子,你們養個牲畜都不容易,這……”
“嘿嘿,那都是糊弄領導的。莊戶人家沒個雞鴨魚鵝哪不是騙傻子嗎!”
“額!”張凡汗都下來,老頭把他們當傻子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