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手術室的時候,就是這種情況。
特別是急診的時候,因為沒有術前的準備,患者在極具驚嚇的時刻,不由自主的大小便失禁都是常事。
所以遇上這種情況,一些心理素質差一點的就會出問題。
比如今天就是。
紅色的牛仔褲上微微冒著白色的煙霧,如同打通了任督二脈而出現的霧氣一樣。
再夾著這紅褐色的血水,還有被鐵器牽扯出來的各種白色的脂肪或者黃色的脂肪,甚至是團裝組織。看一下,真的就讓你能感覺到這個世界的不友好。
血水夾著這雪水,沾污的泥土石頭、晶瑩發亮的玻璃顆粒,還又冉冉升起的惡臭。
特別是因為天氣的因素,大便表皮快速冷凍,而內在溫度還在三十左右的時候,可以說臭氣就如同被包子皮一樣被包裹在了里面。而進入手術室后,溫度升高,這個酸楚,說都沒辦法說,說出來有人還不信,覺得夸張了。
手術室護士長的香奈兒也壓不住了,護士長大大眼珠子中帶著一層的霧水,“我今天是來渡劫的!”
“少廢話,快點擦拭消毒!”張凡說話的時候,強行壓著嗓子口里的呃逆。早上喝的奶茶有點多了,張凡打定主意,以后早上再也不喝奶茶了。
消毒,患者全身性的消毒,在爆裂的消毒藥水下,終于氣味算是正常了。
“我現在沿著傷口延伸,如果一旦這個器械切斷大血管,那么就不能第一時間取出,我就需要你們切割,而且還不能有太大動作的切割。能不能做到。”
張凡拿著刀子的時候,詢問幾個壯小伙。“能做到!”雖然穿著一次性的手術衣,可一幫武警小伙子們,就好像穿了一身帶刺的內衣一樣,格外的別扭。
手術開始。
血,就像是戰場上一樣,每一次的下刀,都會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冒出一個血花,就如炸彈被引爆一樣。
延伸,不停的延伸深挖。終于,看到了鐵器在胸膛中的位置,萬幸中它沒有刺破主動脈。但鐵器太粗了,看著一汪汪小水潭一樣的積血,張凡知道,大動脈是沒是,但絕對不下三四條有名字的動脈被扎破了。這時候,絕對不能貿然取下鐵器。
人體的動脈都有名字嗎。也不是,要是都有名字,估計醫學生沒畢業就禿了,也不用等主治了。
往往有名字的血管都是在早年間大家用的油筆芯那么粗,只有這么粗以上的血管是有名字的。
“切割!”張凡看了看,不能再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