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老太太站在這里干什么?嚇唬鬼嗎?
老李帶著哭音的問歐陽:“歐院,你在這里干什么?其他人呢!”
真的,要是老李再年輕一點點,估計這會已經哭天抹淚的蹲在墻角了。
“你啊你,都多大的人了,還這么不注意。你當年是怎么從金毛國回來的。你當初為啥弄的如同喪家犬一樣。
你以為現在他們追你,捧你,是為了啥?”
歐陽變換了語氣,如同知心大姐姐一樣走了一步。開始關心老李了。
張凡一聽,就知道這絕對出事情了。忽然,他心里咣當一下,“難道這個老太太要黑了老李的技術?不應該啊,茶素制藥廠要想截胡?它沒那么好的牙口啊!”
張凡狐疑的看了一眼歐陽。
歐陽瞟了一眼張凡,意思就是趕緊來幫忙。
張凡秒懂,雖然不知道什么情況,但是現在一定要和歐陽站在一起。
“就是,我覺得以后這種觀摩手術要多研討研討。”
張凡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但這種車轱轆話,接著歐陽的話,最起碼不會冷場。
交談溝通,就怕冷場、就怕對方冷靜思考。
歐陽的交流,永遠三板斧。開門先憶苦思甜,然后舉例證明,最后露出鋒芒。
效果就不好說了。愿意聽的,怎么說都行,不愿意聽的,你說的天花亂墜,他也初心不改。
張凡聽了半天,這才終于明白了。材料不走國際化,只在國內生產,甚至都不申請專利。
張凡覺得這個也真有點難啊,眼看著要功成名就了,這一錘子下來。誰都難以接受。
李存厚張了張嘴,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歐陽還要說,張凡搖了搖頭,然后讓歐陽和幾個博士全都出了手術室。
觀察室里,就張凡和老李兩個人。
老李低著頭,不知道想著什么。
“你是不是擔心國家黑了你的專利。”張凡小聲的問道,像是做賊一樣。
“黑到不至于,我就是想著,終于能揚眉吐氣了,終于能壓我師哥他們一頭了。”其實還有一句話沒說,或許有機會能得諾獎,因為輝瑞的已經給答應他,給他運作了。
他不過沒好意思說出來而已。
“哦!”張凡想了想,“你一輩子都是學霸,估計沒體會過學渣的心態。當年我在蘭市求職,那個酸楚,我這輩子都忘不掉,后來技術略微小成了,我就想著終有一天,我要站在蘭市醫院的大門口,對著他們喊:你們特么都瞎眼了,老子是最牛逼的。”
老李看傻子一樣看著張凡。
張凡認真的說道:“你別以為我胡說,以前我真有這個想法了。后來,在首都遇上當年給我教生化的老教授。
他們一家兩個兒子全是院士,就他提名無數次,每一次都是因為年紀大被否決了。
老頭嘴里喊著有眼無珠,可是還是回蘭市去帶本科生了。就為了讓年輕一代早點成熟起來。
看著老頭見到我在外地大放異彩,而不提母校的時候,老人一臉的黯淡。真的,當時其實我心里也不好受。人,特別是你們這種有學識的人,還是得有根。”
“根?我的根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