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還看到了很多不那么知名的人的“傳記”和成就,不是每一個科研工作者都能拿到諾貝爾獎,但是他們小心翼翼的撥開前方的雜草,小心翼翼的鋪墊上大小不一的石頭,為后來人奠定了堅實的基礎,他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為人所知,但是他們的確為這個時代做出了自己的貢獻。
這段時間圖書館已經開始實行24小時開放了,如果是晚上想要呆在圖書館的話,拿著學生卡去登記一下就行,人數比想象中的要多很多,甚至蘇牧有時候過去的時候都找不到座位,有時候還偶爾都能看見叼著一個面包在搶座位的學生。
他們的眼里充滿著斗志,甚至看到他們的奮斗精神,蘇牧自己都有些汗顏。
這讓蘇牧也很快從自己的懶散狀態中調整了過來。
氣氛真的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和這群優秀的人呆在一起的時候,自己也不可避免的會被感染。
在北大這個地方,學習其實很多時候已經不僅僅是為了自己了。
在某些研究和學習上,除了分數,更像是一種實現人生的途徑,一種為了讓世界變得好上那么一點點感到振奮和積極。
這個世界就是一撥人在晝夜不停的高速運轉,另一撥人起床之后發現世界變了。
而現在的蘇牧。
希望自己能成為這個世界變化的參與者。
可能是真的有感而發,在下個周末的時候,蘇牧竟然在圖書館直接呆了兩天都沒回宿舍,其中一晚干脆就是在圖書館睡的,他在總結這段時間自己寫的一些論文,嘗試尋找出新的東西。
宿舍里的其他幾個人被蘇牧的這種拼勁也給嚇到了。
不約而同開始認真學習起來,即使是一直打著游戲的林紹鈞,也默默的翻出了自己的書本,只是閑暇時間才會拿出手機。
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大學期末。
到了。
......
......
12月13日,周四,天空中著些小雨,已經有不少的學生換上了棉襖。
未名湖畔結上了小小的冰花,景色十分的宜人,除了一些依然在熱戀中的小情侶,整個校園都陷入了一陣的忙碌之中。
今天蘇牧已經沒有了什么課,只需要準備一個下午的高數考試。
考試是按照班級安排的,大家都知根知底,會按照學號進行排列。
監考老師也就是科任老師,偶爾會出現一個不太熟悉的老師進行同時監考,學校對于作弊抓的其實還是挺嚴的,雖然說北大學風優良,但可能是因為學業難度的確太大的原因,每年都會出現那么幾個不誠信的考生。
當然,不誠信這個幾個字早就已經跟蘇牧扯不上關系了,這種級別的考試,如果用網絡上的話來說,蘇牧是真的完全可以表示“就這?就這?就這?”的三連。
按照考號排列的時候蘇牧是后排靠窗,這個位置風景還挺不錯,跟蘇牧平常上課的座位隔得不遠,教室里的燈光有些昏暗,冬日里經常會出現這種天氣。
高數的老師叫做曹浩昌,因為他除了帶蘇牧他們這個班級之外,還帶有其他班級的高數課程,甚至是大三大四的一些其他課程,所以他和班級里的學生也并不算特別的熟絡。
簡單的分發了試卷,教室里很安靜。
蘇牧微微有些感慨,因為大學里面的考試是一學期才有一次的期末考試,這種回歸到紙面上的試卷,真的會讓人產生一種懷念的感覺。
就仿佛還在高三的教室里,每天在老師的叮囑下刷著題。
掃視了一下試卷,微微有些愕然,蘇牧都好久都沒有做過這么簡單的試卷了。
題型和高中有了很大的變化,沒有選擇題,因為高數上學習的一些東西就是函數求導和求極限之類。
第一個題目是求極限。
lim(x→正無窮)arctanx·arcsin1/x。
很明顯這題是一個送分題,因為arctanx的絕對值小于π/2,而lim(x→正無窮)arcsin1/x=0
所以lim(x→正無窮)arctanx·arcsin1/x=0。
第二個題目是dyd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