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不知道,上了零字擂臺就沒有后路可言,不存在認輸這一選項。
當疊浪掌拍擊到第九重時,萬斤巨力轟然碾壓向鄭北寒的頭顱,攜帶著無與倫比的壓力而去。
啪!
這一掌落下,只見鮮血橫飛,他整個人都斜飛好幾十米,最后重重落在地面之上。
若非納源二重境的肉身強度以及本就是煉體之修,恐怕眼下鄭北寒都已經被拍死了。
他倒在遠處,氣若游絲,人腦袋被打成狗腦袋,臉上青紫交加,口鼻溢血,要多凄慘有多凄慘。
誰能想到,起初時,他還曾出言恫嚇,讓徐粲這個瞎子不要想跑,之后更是輕視無比,要求自縛雙手一戰。
整個過程表現得毫無壓力,展露傲然姿態。
結局卻是,他被打得像條狗,伏在地上,屁股撅老高,以一種很為不雅觀的姿態癱在那里。
“北寒師兄,你沒什么大問題吧,還能不能起來一戰?”徐粲走進,聲音帶著笑。
我接下來這一巴掌就是一萬兩千斤的力道了,你可得好好享受啊。
“師兄你怎么了?為什么跟個爛泥似的杵在這兒,是腿腳不利索么,算了,身為師弟就應該盡到本分,讓我來幫你吧。”
他自說自話,伸手扶住鄭北寒,這個時候人家都被打懵了,渾身肋骨不知道斷了多少根,鼻梁都骨折。
徐粲一個小小的動作,將對方攙扶而起,直接就引發了無數“咔咔”聲,那是鄭北寒體內骨骼發出的慘叫,再度崩壞不少。
可憐鄭北寒這時,就連最簡單的慘嚎都無法從口中發出,他只能不斷向外咳血,意識在昏厥的邊緣游走。
我是誰?我在哪里?我在干什么?
目睹全程,決勝廣場的群眾們瞠目結舌,他們雖然支持這個小師弟,但并不認為它可以勝出,誰能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結局。
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全程看著鄭北寒被打臉,吃他最愛的大嘴巴子......
“這小師弟不是個盲人么?怎么打起架來一點也不含糊,幾巴掌就解決了。”
有質疑聲傳出,但是在人群的議論聲中被掩蓋過去。
“十招以內敗敵,小師弟恐怕要名聲大噪了。”
“你們之前誰說徐粲師弟必死無疑的,站出來我也賞你們幾個大嘴巴子!”
“你個糟老頭子壞得很,之前不是你一直在那兒嚷嚷徐粲玩完兒了嗎?現在倒是改口了。”
“有嗎,我怎么不記得了......”
嘩然大波驟然而起,師兄師姐皆在歡呼,這一戰簡直撲朔迷離,他們都還沒緩過神來,徐粲就已然制勝。
看來對于強者和弱者的定義,是時候需要重新正視一下了。
這一場戰斗,或許會被載入宗門史冊,對局進行得太快,以至于人們都沒有足夠的時間去反應鄭北寒就輸了,令人大感神奇。
“兩年前死了一個鄭南,現如今又即將死掉一個鄭北寒,這兄弟二人也實在是霉運加身,太凄涼。”
“呵呵,同情他們作甚,先不說那鄭南,就光說眼下的鄭北寒,此人平日在宗門名聲極差,隔三差五就對女性弟子做出一些讓人惡寒的下流之事,宵小之輩,不配待在百星宗,羞與之為伍!”
......
各種聲音四起,聲討鄭北寒,可以見得他的名聲差到了何種地步。
就在大家認為,徐粲接下來將要手刃敵手的時刻,零字擂臺上方,位于半空處,就那么浮現出一道石碑,似隱似現,透發古樸氣息。
“戰榜石碑!”
有人第一時間驚呼,面露駭然。
那道石碑之影朦朧,似乎被幾縷霧氣遮蓋了真容,難以看清碑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