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姚璟越是這般焦頭爛額,何瑾就......止不住得高興了起來!因為,此時敏銳的他發現:這他娘的......就是個送上門兒的機會啊!
偏偏陳銘這會兒還沒看到何瑾的神色,仍舊愁眉苦臉地說道:“而嚴秀才也有些過了,今日他又大鬧了二堂,讓大老爺簡直顏面掃地。”
“尤其他還放出了風聲,要懸賞二百兩銀子尋回嬌妻......這,這等做法,不是擺明了打大老爺的臉嘛!”
“啥?......”何瑾一聽這個,整個人都開始飄了,都有些不敢置信外加氣急敗壞:“還,還懸賞?二百兩銀子的賞格......陳老頭兒,你怎么不早說!”
被何瑾如此一吼,陳銘也才反應過來,眼前這鬼小子就是個財迷啊......可財迷又有什么用,大老爺還等著自己的法子呢。
見陳銘還是執迷不悟,何瑾這下徹底急了,叫道:“陳師爺,咱們認識也有一段時日了,你......你以后務必記住,以后只要涉及到錢的事兒,你盡管來找我!呵呵,有錢什么事兒辦不成?”
“小子大話炎炎,牛皮吹破天了吧?”陳銘直接被氣著了,沒好氣地說道:“就嚴秀才那等剛硬的性子,你如何能讓他撤下懸賞?”
“撤什么撤!”何瑾卻不按套路出牌,直接一擺手道:“只要咱們替他尋回了嬌妻,他還不是要乖乖來向大老爺謝罪?”
“你,你小子能找到人?”
“呃......多了不敢說,但五六成的把握應該是有的。”說著何瑾閉上了眼睛,心里開始快速盤算起來,想著如何將這件事兒利益最大化。
隨后他便猛然一睜眼,忽然又問了個不相干的問題,道:“對了,刑房里那個典吏位置,為何空缺了兩個多月,還沒有人坐上去?”
“還不是大老爺,想著留著給自己人?”陳銘有些跟不上何瑾的思路,但還是如實說道:“不過,大老爺畢竟勢單力薄,眼下也沒個貼己的人兒。”
“衙門里的同知、判官,還有吏目都眼紅那個位子很久了。呵......硬邦邦的經制吏,無論是安插自己人,還是拿來送人情,最合適不過了。我估摸著,大老爺也快捂不住了......”
一聽這個,何瑾真是氣得都想揍陳銘:本公子濃眉大眼的,難道在你心目中就適合當條狗腿?那個典吏的位子,你不知道給我啊!
這話一出口,陳銘還沒有說話,一旁的尹悠卻先怒了:“瑾兒,別沒大沒小的,你才來衙門里幾天!”
“那可是朝廷戶部都承認的經制吏,有人一輩子都謀不上的差事,你豈可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尹伯伯,話可不能這么說。這天下所有的位子,都是有能者居之,若只論資排輩,那豈非天下一潭死水,那還有活力可言?”何瑾畢竟后世之人,對此不以為然:“更何況,眼下非常時期,不是更該行非常之事?”
“小子,你這話什么意思?”陳銘也有些反應過來了,但還沒猜出最后的答案,急得有些抓耳撓腮。
“既然嚴秀才逼迫甚急,那就大老爺就動員快班和刑房所有人,戮力破案便好。誰要是能破了案子,挽救衙門的名譽尊嚴,給個經制吏的位子又如何?”
陳銘一聽這話,不由拍掌大笑:“妙啊,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而且如此大家公平競爭,誰還能說出大老爺的不是來?”
“你小子,鬼主意......不對,你這是要跟整個刑房的書辦、白役,外加一個班的捕快競爭?”陳銘忽然反應過來,驚得有些瞠目結舌:“你,你哪兒來的自信?”
何瑾卻嘿嘿一笑,一撩額前并不存在的碎發:“用飄柔,就是這么自信!”
尹悠當然不知飄柔是何物,但仔細琢磨了何瑾這計策后,也不由激動起來:“不錯!瑾兒你若能得了那典吏的位子,以后就是跟你爹一樣的身份了。他汪卯明再想打你的板子,也打不動了!”
“不......”誰知何瑾聞言沉思了片刻,又毅然決然地說道:“尹伯伯,今日這板子,我是挨定了!”
這下,在場的所有人,看何瑾眼神兒都不正常了:板子有啥好挨的?孩子,你這是舊病復發了,還是有受虐傾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