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瑾卻不在意,輕捏了沈秀兒一把嬌臀作為報復,才繼續對丁逸柳說道:“只不過,丁相公好像有些問題還未考慮周全,不如我說出來,供你參考一番如何?”
丁逸柳不由面色鐵青,卻最終也沒敢搖頭拒絕。
“首先呢,丁相公的刑期可是三年。就算你窺曉了這選煤洗煤的訣竅,那有沒有想過,三年之后,沈家的煤炭生意已做到了何等程度?”
“以一個默默無名的新手兒身份入場,同已經穩固了三年的沈家品牌相比,你覺得能有幾分勝算?”
“這,這?......”
丁逸柳當然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可這個問題的答案,卻一直在琢磨著他。
因為他清楚知道,何瑾的說法一點都沒錯:三年之后的沈家煤炭生意,恐怕早就成長為了參天大樹,自己在樹影之下根本難以成活!
“另外呢,就是煤炭來源的問題。”何瑾卻趁勝追擊,繼續道:“你知道想承包荒山,可是需經衙門同意的。先不說我鐵定會從中作梗,就說你跟大老爺的關系那般惡劣,你覺得能承包下礦山的可能性有多大?”
“嗯,就算這一切也不是問題,那你覺得沈家是傻子嗎?三年的時間內,不會陸續將附近的礦山都買下來?”
“你,你們簡直欺人太甚!......”丁逸柳氣憤指責,可語氣里不由帶上了哭腔兒。
反倒是沈秀兒見狀,不由心花怒放。一想到自己誤會了何瑾,忍不住心生愧疚,又暗暗地替何瑾揉起她擰過的地方。
“別哭別哭,我還沒說完呢......”何瑾卻跟個變態的施刑者一樣,繼續在人家丁逸柳的傷口上撒鹽:“丁相公你可不要忘了,做生意首要的可是口碑。你丁家族人燒炭死人一事,三年后也不會消匿無聲的。”
“到時候你想賣煤給人家,人家卻一打聽......哦,是燒毒炭死人那家的啊,那怎么能要呢!你說,背著這樣的輿論污點,你如何能創業成功、順利打開市場呢?”
“何,何瑾!.......我要殺了你啊,你簡直不給我一點活路!”丁逸柳聽完,整個人都崩潰了,撲上前就想生撕何瑾。
可何瑾卻都懶得動手,只是點頭道:“嗯,你總結的不錯。我一向喜歡走自己路,然后在路后挖坑,讓別人無路可走!”
丁逸柳更瘋了,不管不顧地撲了上來。
可職業打手賴三兒,卻終于等到了出場的機會。一腳踹飛丁逸柳后,騎在他身上拳打腳踢起來。最后一抬頭,還用眼神兒向何瑾請示:老大,要不要我現在就做了他?
何瑾當然搖頭,恨鐵不成鋼地向賴三兒說道:“三兒啊,你現在好歹也是一家企業的保安經理了,怎么還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
“這生意場上沒永恒的仇敵,只有永恒的利益。只要丁相公肯合作,我們當然要捐棄前嫌、攜手共進嘛。”
這話一出口,非但賴三兒傻了,就連丁逸柳也徹底傻眼了,不敢置信地問道:“何,何官人,你說要跟我合作?我,我沒聽錯吧?”
沈秀兒這里更搞不懂,氣得又化揉為擰,言道:“你,你這人的腦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啊!.......他都表明要跟我們作對了,你還想著幫他?”
何瑾這下卻有些怒了:知道女人不能一味慣著,必要時也得鎮住。
故而,他當即一冷臉,拿出霸道總裁的氣勢,沉聲言道:“女人,你這是在玩火!男人在談生意,你最好閉嘴!”
沈秀兒頓時一臉驚詫,小手兒瞬間就縮了回去。一副受驚委屈的模樣,搓著衣角道:“我,我......人家就是擔心你嘛。”
何瑾卻仍舊高冷:哼,這招兒對付不了深藏不露的老娘,還對付不了你個情竇初開的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