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
清晨的陽光淡淡灑落在碧紗床上,何瑾緩緩睜開眼睛,想到昨夜的一幕,不由微笑著向身旁看去。
沐浴在清澈的陽光中,沈秀兒潔白的肌膚,仿佛帶上了一層柔光。美麗的容顏,散發著驚人的魅力。
隨著視線漸漸往下,復又看到那粉頸桃腮、纖腰酥胸。淡翠色的棉被隙里,隱隱露出兩痕雪潤。而雪潤的地方,還殘留著昨夜激情的痕跡。
這一刻,何瑾不由笑了起來。
一夜的纏綿,不止生理上的歡愉那么簡單,更多的還是心理上的滿足:之前兩人關系的確很曖昧,但終究少了一分煙火和親近。
而如今,便仿佛已將遠離塵世的女子拉入了凡間,拽入了自己的心里。只是靜靜地看著,不由也感覺她比之前要嬌艷三分。
而就在他深情想著這些的時候,沈秀兒也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她先痛苦地皺了一下眉,隨即清澈的眼中,便帶上了幾分茫然。漸漸回憶起昨夜的事兒后,不由一個驚動,看向了一旁的何瑾。
何瑾便嘴角彎彎,等待著她的第一句話。因為,他看到沈秀兒驚動的同時,眼中雖然有些驚恐,但更多的還是滿足和喜悅。
沈秀兒神色變幻了一下,似乎想掩飾這些情緒。但隨即,她就放棄了,悠悠開口道:“你壓我頭發了......”
一腔的柔情,頓時被這句充滿生活氣息的話給沖淡了。
但何瑾不覺得失望,反而覺得真實。他挪了挪身子后,笑道:“由少女變成了婦人,第一句話便是這個?”
沈秀兒卻直接坐起了身,絲毫不在意春光外泄,簡單梳攏著頭發道:“該做的都做了,我也被吃干抹凈了,還能說什么?難不成,你還想讓我一哭二鬧三上吊?”
何瑾則待她簡單盤好頭發后,又慵懶地將她攬在懷中,輕捏了她胸間的渾圓做懲罰,道:“我們的好日子才剛開始,亂說什么賭氣的話?”
言罷,他神色便認真了起來,道:“下個月就要院試了,這期間成婚未免倉促了些。就等院試之后,我們便把親結了......”
這一下,原本還帶著一絲小賭氣的沈秀兒,不由就甜甜地笑了起來。但笑過之后,她還是打落了何瑾的魔爪,道:“還算你有點良心,沒始亂終棄。”
何瑾卻一蹙眉,有些不明白:雖說兩人沒成親就入了洞房,在明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兒。但自己跟沈秀兒,似乎并不存在那樣的問題。
兩人從相識到相戀,期間彼此磨合熟悉相愛......昨夜一番不過水到渠成,兩心相悅。何況,此番自己已承諾了婚事,交出了一番真心,怎么她還一副幽怨的模樣?
哦,想到了......
他就趴在沈秀兒的耳邊,吹著熱氣道:“還有沈家的事兒,你說我們是先成婚再辦,還是辦了后再成親呢?”
這句話一出口,他感覺懷中的嬌軀,一下就軟了許多。轉過頭望向自己的眼神兒,也仿佛被融化了一樣:“原來你還記得這些?”
“昨夜之前可以不記得。可現在,這就是我的事兒了,又怎能忘記?”老司機邪魅一笑,撩妹入心。
一句話,頓時讓沈秀兒白生生的身子,陡然染上了一層粉膩。主動向羞澀地向何瑾翹起花瓣樣的雙唇,濃濃愛意,已倏然接近。
何瑾與她輕輕擁吻著。
但年輕身子可經不起半點的撩撥,瞬間就有了反應。
他一只手就又開始摸索,掠過那圓潤的鎖骨,瘦削的雙肩。隨后便是一個菱型的淺碧色小肚兜,被高高地撐起,現出隱隱約約突點......
沈秀兒卻恍然一驚,慌亂地掙扎擺脫何瑾,道:“現,現在可是大白天......”
“白天又如何?”身為一個現代人,何瑾可沒什么‘白日宣淫’的罪責感。反倒是覺得......嗯,光線更好、看得更清楚。
但沈秀兒卻執意不從,羞赧中說出了實情:“我,我不想......昨,昨夜,你實在太厲害了。”
何瑾這才恍然大悟:他是老司機,而且還得了一副力大無窮、年輕有活力的身體。可沈秀兒卻是輛新車,還沒過磨合期,經不起狂飆折騰......
就在他開始想壓下自己的**時,一旁的沈秀兒卻神情羞愧不已。
隨即,她眼珠轉了一下,語出驚人道:“假,假如相公真想要的話,奴家去將柳清霜騙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