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瑾這小暴犟脾氣就上來了,想著一個破箱子,自己一身怪力就能折騰散了。
然而就在他憋足了力氣,想要一拳砸爛箱子的時候,卻驚恐地發現,自己竟全身綿軟無力。
是的,就跟一次性被女人掏空了身子一樣。神智十分的清醒,就是腰膝酸軟、渾身無力,腎虛到了透支那般難受無力。
然而,真正的猛士,面對困境要堅韌不拔、絕不妥協!
況且,你不讓我喊,那我就不喊了,豈不是顯得我很沒面子?
于是,憋足了力氣,他又開始叫嚷了起來:“喂,你們不能呢這樣虐待肉票兒,我也有人權的好不?”
“大哥,不對......聽聲音應該是位大姐,你是要劫財還是劫色啊?劫色我保證配合......劫財嘛,我,我考慮考慮行不行?”
“想財色雙收?......大姐,你這可就有些過分了啊,咱們打個商量行不?”
“......”
折騰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才終于感覺箱子停止移動了。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過后,何瑾便覺得天暈地轉,整個人都被摔得七暈八素:是有人將箱子卸了下來,但不是輕拿輕放,而是任由箱子直接跌落下來的。
再隨著鑰匙擰動鎖頭的聲音響起,強烈的光線驟然照射進來,刺激得何瑾都有些睜不開眼。
待逐漸適應了之后,何瑾才抬頭向外看去。
只見周圍立著七八個黑衣人,一個個身上滿是刀口舔血的肅殺與血腥氣,給人一種極不好惹的感覺。
而站在這幾個人前面的,就是那位身材窈窕的女子。
陽光下,那一襲緊身衣更顯得她前凸后翹,性感妖艷。可不知為什么,何瑾卻看著她黑紗蒙著的臉,怎么都覺得有些熟悉。
隨后,便見那女子緩緩摘下了面巾,露出一張嫵媚精致的臉龐。何瑾眼珠兒不由睜大了,驚訝道:“麝月?......”
沒錯,眼前這個如罌粟一般誘惑危險的女子,竟然是柳清霜之前身邊,那個機靈柔弱的侍女。
而麝月似乎很滿意何瑾的驚訝,輕笑道:“何相公,今日一見,可有話要對奴家說?”
何瑾就抱著被子,捂著自己的胸膛,想了一會兒后才道:“聽說你成親了?新婚快樂哈......”
想了一萬種可能,麝月打死都沒想到,何瑾會說出這番話。
當即,她上前一巴掌拍在了何瑾的臉上,罵道:“你個狗才,一條毒計害死我圣教那般多兄弟,今日還有臉跟我裝熟人!”
何瑾捂著被打的臉,眼中驀然陰寒無比。
可想到自己渾身無力,隨即又一抬頭,便又是副委屈的模樣:“你也沒跟我說過,你是圣教的人啊......”
“對了,你們圣教是哪一教?明教、白蓮教、還是彌勒教?......不會是什么凈陽、金蟬、無為之類的雜門教派吧?”
周圍人聞言,不由氣得都動了刀子。
可麝月這會兒卻不由笑了起來,道:“何相公果然厲害,想不到這么多教派,都了若指掌......”
“一般般吧,沒怎么去細細研究。”何瑾謙虛回道。
一瞬間,麝月那柳葉眉就抬了起來,臉色也猙獰了一分,顯然胸中殺氣鼓蕩。
但隨后,她又深吸了一口氣,才媚笑著言道:“何相公假癡不癲的本事兒,奴家是知曉的。不過,這次可由不得你不聽話!”
說著她拍了拍手,便有人將另一口箱子打開。隨后何瑾只感覺眼睛一花,便看到一具白花花曼妙的身體,跳出箱子后拔腿就跑!
然后,何瑾就搖頭了:姑娘,他們給你下著藥呢,你這樣亂跑,很容易......
剛想到這里,那具曼妙的嬌軀就驚呼一聲,如天鵝墜落般哀傷地摔了一跤。待看清那女子的面容后,他不由苦笑著開口:“嗨,柳大家,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