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何瑾的房間,麝月什么話都沒說,當著柳清霜的面便開始寬衣解帶。
“麝月,你這又是要做什么?”柳清霜完全驚呆了:麝月來這里后,不是要殺何瑾,就是脫衣裳......這到底是鬧哪樣兒!
她當即想替麝月穿上衣裳,可麝月卻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道:“舵主命屬下侍奉何相公,屬下不過遵命行事。”
說著,她便掏出了一枚極樂丹,遞給了何瑾。同時,還解下了身上的匕首,放在一旁的床鋪上。
“何相公,你倒是說些什么啊!”柳清霜見勸不住麝月,又開始求助地望向何瑾。
何瑾卻一臉沉默的樣子,思忖片刻后,才開口向麝月問道:“麝月,你從小就生活在白蓮教的謊言當中,此番覺得我是拯救了你,還是毀了你?”
“既非拯救,也非毀滅。麝月本來就是一枚任人玩弄的棋子,以前不過被白蓮教欺騙,現在又被何相公戲弄,又有何不可?”
何瑾一聽這話,不由羞惱地搖了搖頭:這傻妹子,怎么腦子就一根筋呢?信仰是破滅了,可你也別這樣破罐子破摔行不行?
你這樣是跟誰賭氣呢?
老天爺嗎?
老天爺才不知道你是哪根蒜呢。
可不料,麝月這種人就是聽不得勸,無論何瑾怎么說,她還是固執地繼續脫衣裳。
對襟的比甲、錦繡的羅衫一一褪下,然后輕解羅裙,待脫得只剩下肚兜兒、褻褲的時候,她才開口問了一句:“是奴家自己脫了,還是何相公自己來?”
“麝月,你真用不著這樣的。我此番故意單獨喚你前來,也不是為了......”
何瑾還是繼續勸說著,可看了一眼麝月那雪白的身軀,以及玲瓏窈窕的曲線后,嘴里的話不知不覺就變成了:“呃,還是由我自己來吧,比較有調調兒......”
柳清霜這個恨啊!
她就知道,讓貓兒不偷腥,簡直違反天性!
然而,真能讓這兩個人大白天的,當著自己的面行那巫山**之事嗎?
于是,柳清霜緊咬了嘴唇,使出了她的終極大招:“何相公!假如此番你忍得了誘惑,奴家日后必會嫁你為妾,終生盡心服侍你!”
何瑾聞言,雙眼不由一亮:唔,這個提議,貌似很不錯喲......
事實上,他也早看出來了,此番假如能逃出生天,柳清霜是非自己不嫁了。
本來就對自己有好感,此番龍潭虎穴中,就算自己沒得了她的人,可孤男寡女相互依靠才能生存——這樣的一段經歷,放在任何女人身上,都會讓那個女人無可救藥愛上那個男人的。
而這事兒若放到了前世,他還真不知如何解決。
可放在明代,就太容易了:既然得了人家的心,那就連帶著將人家的身子也得著唄。
總不能,讓一個身份卑微、心里還有了人的妓女,去渴望追求一段新的愛情吧?
別開玩笑了,
這可是男尊女卑的大明朝!
你鼓勵人家開啟一段新的愛情,人家不會感激你,只會認為你拋棄了人家!你看似是對愛情忠貞了,可對人家何嘗不是一種殘忍?
當然,前世你要是吃著碗里、還瞧著鍋里,玩弄感情,那你就是個大渣男:人家姑娘離了你,又不是找不到男人,而且只會比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