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趙王父子背影徹底消失不見,何瑾才不由仰天大笑了三聲。
回到花廳后,整個人兒就跟吃了極樂神丹一樣,他想吶喊、想狂舞,感覺空氣都是熱烈的。
可興奮了一會兒,發現沒人分享,不由覺得有些興致闌珊,便扯著嗓子喊道:“秀兒,清霜快過來,我有事兒跟你們說!”
花園里的一幕,非但小月兒看到了,這兩位早知何瑾要干什么的女人,哪能會放過?
看到何瑾和朱厚輝鴛鴛相抱的時候,她們的驚詫,可一點不比月兒小。
可隨后看到何瑾神色平淡、不疾不徐,于無聲處聽驚雷。便將趙王說的面色慘然,她們又很想知道,那到底會是什么內容。
最后,待何瑾厲聲叱喝,逼得高高在上的趙王父子,不得不妥協服軟時,她們便徹底震驚了:自己的相公,真的無所不能嗎?
之所以完事兒后,都沒有主動去找何瑾,不是因為不想,而是因為......她們還沉浸在震驚中。
此時聞聽何瑾的呼喊,她們才如夢方醒,迫不及待又足下生蓮地走向了何瑾。然而,未待她們開口,何瑾便率先言道:“院試之后,我們便把親結了吧?”
兩女本來就一腦子的疑惑,這會兒又聞聽如此的驚喜。頓時連該什么表情,都不會流露了。
滿心歡喜的何瑾見狀,佯裝一臉的委屈,甚至還有一絲悲憤,顫巍巍地用手指著兩人,道:“你,你們竟然不愿意?......我,我的心好痛,再也不相信愛情了!從今往后,我就青燈古佛,了此殘生......”
兩女聞言,又對視了一眼,緊接著就怒了:你個臭不要臉的!你非但貪了我們的身子,還貪了我們的心,現在都吃干抹凈了,竟然跟我們說你不相信愛情了?
你,你個混蛋!
沈秀兒氣得當即就上去,捏住了何瑾腰間軟肉兒狠擰。一旁柳清霜倒是沒動手,但也忍不住說了句:“秀兒姐姐,使勁兒擰,我看他一點都不疼!......”
如今肉已爛在了鍋里,何瑾就早就翻身農奴把歌唱,哪還會受這樣的委屈?
登時一把就將沈秀兒攬在了懷中,也沒放過柳清霜,笑著道:“怎么,還要謀殺親夫不成?”
沈秀兒掙脫不得,還是氣得又擰了一下,才氣惱地說道:“相公,我們早就是你的人了,為何今日又突然提起了這個?”
“因為,我已經謀劃好了我們的未來呀。”何瑾左右各香了一口,對二女言道:“此番,我已將整個清平商行,從趙王父子那里要了過來!”
“啊!......”二女頓時相顧失色,她們知道何瑾此番必然會獅子大開口,但沒想到,他胃口竟這么大!
清平商行莫說在彰德府,就算在整個河南省,也是頗有名氣的。那可是朱厚輝自十七歲時起,便仗著王府權勢經營了十數年的心血。
他就是靠著清平商行,才頗得朱佑棌的喜愛。可見,朱佑棌對那個商行也極為在意。
但沒想到,這樣一家財力雄厚、規模龐大的商行,竟然在何瑾短短的幾句話中,便已悄然易主......這,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兩女對何瑾的能力評價已極為不低,否則也不會委以終身。可何瑾這次竟然又突破了她們的天花板,直朝著無邊的蒼穹沖去......他,他這是要上天啊!
不,不過搶了清平商行,跟日后的生活謀劃又有什么關系?
“因為我日后肯定是要當官兒的,雖說明代四品以上官員不許經商這條規矩,如今已形同虛設。但畢竟是寫入了《明律》律法,我自然不會明目張膽地去違背。”
“既然如此,便要找一個最信任的人去打理。而身邊就有一位經商的奇女子,還對我忠貞不移,你說我除了她,還能找到更合適的人選嗎?”
在明代當別人的妾室,幾乎是沒什么優勢的。但雞賊的何瑾,偏偏就尋到了一條漏洞:妾室在律法規定中,不屬于男方的家人啊!
明朝人的觀念中,小妾就是一筆私有財產。既然是財產,自然就沒什么人權了,相應的,權利享受不到,義務也不用承擔。
例如,丈夫犯了死罪被株連時,正妻是跑不了的。可小妾,便不屬于株連的范疇。
而將財產記掛在妾室的名下,自然也就跟男方沒什么關系,便可以逃脫官員不許經商的這條規矩。
只不過,這事兒官員們雖然都知道,卻沒一個這樣的做的。最多,也就是記掛在小妾名下,也絕不會讓小妾真的去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