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被何瑾坑慘了的趙王父子,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圣旨一下來,他們下意識地就認為:又是何瑾在搗鬼!
“父王,不能再讓那個小子無法無天了。”
想著何瑾今年才十五歲,朱厚輝不由覺得,以后的人生很黑暗漫長:“如此一而再、再而三下去,我們豈非要被他欺負一輩子?”
可朱佑棌一聽這個,忍不住就是一巴掌過去,怒罵道:“還不是你給本王惹的禍!這時候倒說的一點沒錯,可全是馬后炮!”
“那小子如今還捏著我們的痛腳,就憑他的卑鄙陰險,肯定早就留了后手兒。本王敢斷定,一旦他出了什么差池,必然會拉著我們趙王府陪葬!”
捂著臉一臉幽怨的朱厚輝,再不復當初王府公子的輕狂豪氣,反而一臉的委屈和幽怨,道:“那也不能老讓他,這么肆無忌憚地欺負我們啊......”
“他如今不過一個錦衣衛副千戶的虛銜,倘若哪一天成了實權的錦衣衛副千戶,還不得騎在我們頭上作威作福?”
朱佑棌擔心的也正是這一點,聞言氣得又揚起了手。
可手剛伸到半空,忽然就有了主意:“倘若,只是斷了他的前程,也不是不可能。而且如此一來,說不定還能討得陛下歡心,何瑾也不會知道乃我們所為......”
朱厚輝聞言,立時如久旱逢甘霖一般,欣喜欲狂:“父王,究竟是何等法子?”
朱佑棌老謀深算地一笑,得意道:“他不是剛納了沈秀兒為妾,而且過幾天,還要納了柳清霜?既然他如此貪戀美色,為何不助他錦上添花?”
“啊?......”朱厚輝聞言,頓時傻眼了:“父王,你是不是被何瑾虐出快感了,這么餿的主意,都想得出來?”
朱佑棌這個氣啊:以前覺得這個兒子還挺順眼的,怎么最近無論怎么看,都覺得是個二傻子!
于是沒商量,直接大耳刮子往臉上招呼。
老爹打兒子,天經地義。
平民如此,王府也這個規矩:棍棒底下,才能出孝子!
而在老爹拳打腳踢、還不敢還手的朱厚輝同學,不知為何就高喊了一句:“父愛如山,可也不能這樣啊!父王,你慈愛一些可知否?......”
“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第二日大清早,何瑾從鴛鴦帳中醒來。望著還沉睡未醒的沈秀兒,不由念出了這句,據說就是隱晦描寫紅男綠女的詩句。
隨即在沈秀兒的服侍下,穿戴好衣物,一同去廂房同老娘敬茶請安。
崔氏笑瞇瞇地喝了茶,又給了沈秀兒紅包,隨即便向何瑾問道:“瑾兒,準備何時去京城?”
何瑾隨口便答道:“等把清霜也娶回門兒后吧,反正時間上也趕得及。”
老娘神色不由憮然了一分,卻不放棄努力,又問道:“那可有什么要準備的?”
“沒有啊......”何瑾頓時一臉奇怪地望向老娘,警惕道:“娘,你這樣的表情,讓兒子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一旁的沈秀兒都快瘋了,趕緊輕輕拉了何瑾的衣袖,小聲解釋道:“婆婆是問,你帶不帶她一塊兒去京城......”
“嗯?......”何瑾一愣:果然是女人最了解女人,如此拐彎抹角的暗示,都能聽出來。
可抬眼再看向老娘,頓時一臉的老大不愿意:老娘如此剽悍,帶過去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嘛......
而崔氏一看何瑾竟然還猶豫,頓時心就傷了,冷笑道:“好兒子,你的預感一點都沒錯!青芽,拿家法來!”
“娘,兒子都成親了,是大人了,給兒子一點面子行不行?”
“你就是當了爹,我也是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