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三元又說道:“對付這種水準的選手也用不著我親自出馬,派我的弟子就可以了。”
他回頭對著身后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說道:“余超,你去應戰!”
“好的老師!”
余超說完邁步走上了舞臺,然后坐在龜田弦的對面。
見華夏這邊上場的并不是蕭凡,龜田一夫和川島美穗都暗暗松了一口氣,他們現在心中已經隱隱怕了這個年輕人,剛剛連輸三場其實都敗給了蕭凡一人,真怕這場他再次登臺。
舞臺上,龜田弦看了一眼余超,說道:“華夏人,你準備好了嗎?”
余超說道:“倭國人你隨時都可以開始。”
此時他的心中是極為迷惑,從五歲就開始拜在程三元的門下學琴,到現在也算是小有所成,不明白小鬼子讓他聽曲兒搞的是什么鬼。
龜田弦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修長的手指在七弦琴上輕輕一撥,叮叮咚咚,清脆的琴音響了起來,聲音揚遠,像是從遠古深處傳來,直刺人的內心。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雖然大家都不喜歡倭國人,但不得不說,龜田弦這一首琴曲彈得確實不錯。
他彈的是華夏著名的曲目《高山流水》,手指按動琴弦之間清澈的聲音流淌而出,令在場的所有人仿佛置身于山水之間,有些人甚至已經閉上了眼睛,心馳神往!
“這小鬼子琴藝好深的造詣!”
程三元是七弦琴大家,立即聽出龜田弦的水平不在他之下,好在這家伙并沒有提出比琴,不然還真沒有必勝的把握。
相比之下聽曲就簡單的多了,這種曲目,聽上個三天三夜也沒有任何問題。
他在這邊暗暗慶幸,余超那邊卻有苦說不出,這首《高山流水》聽在別人的耳中沒有任何不同,給人一種極為舒適的享受,但聽在他耳中卻是一種折磨。
自從音樂聲響起之后,余超就感覺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加速向著頭部沖去。
這是怎么回事?
搞了十多年音樂還從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他頓時驚慌失措,只有努力控制自己的身體可又控制不住,大量的血液上涌讓他的臉色越來越紅,感覺頭都要炸開了。
“啊!”
也就十幾秒鐘,余超發出一聲慘叫,撲通一下摔倒在舞臺上,暈了過去!
“這怎么回事?”程三元正在瞇著眼睛享受高山流水,突然看自己的徒弟摔倒了,頓時大驚失色。
蕭凡瞳孔猛然一縮,他已經看明白了龜田弦玩什么把戲了,這小鬼子竟然會音煞之術。
所謂音煞之術就是通過音樂改變人體機能,甚至可以達到殺人于無形,好在眼前這個小鬼子的造詣并不太深,不然剛剛這一下余超的命就沒了。
這時現場立即有醫務人員沖上臺來,將余超抬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