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口心氣壓不下去,這仇要還!
‘鏗鏘’
抽出有些坑鈍長刀。
秦何撫摸著刀鋒上招架劈出的缺口,刀要換,殺十二人就鈍了,又怎么能殺一山的人?
一切都等自己回來再談。
秦何放下了長刀,靜心,練武。
等傍晚熬完了勁。
就端坐在院內聽著自己師兄教書,也是自己職業是老師,權當聽課,說不定能學到些什么,試著把心靜下來,馬上就回去了。
師父的書中文武、文武,不能只懷這戾氣與利器。
這時堂內的學生也不多,天色晚了,家人都接回去了。
秦何悄聲靠在墻邊,聽著悠悠的讀書聲,如今留下來的學生,不是家人還沒來接,就是心里喜歡學習,想要多學習一點學問。
再聽著他們背書,想起年少赤心的自己,偶爾聽到了師兄教的那段詩詞熟悉,心里默讀一遍,心慢慢真的會靜下來。
同在院外。
還有幾名男女在等著,他們手里提著柴米醬醋,沒一人進來院子,多是在閑聊,等著自己孩子下學出來,怕進去了打擾到了鄭先生,與自己正在背書的孩子。
直到最后一堂下課了。
‘咔嗒’房門打開,學生向著鄭師兄告別,逐漸走出。
院外的那些家長,才一邊走進院子向著走出堂內的鄭師兄道謝,一邊送上一些雞蛋等東西,接著自己的孩子。
鄭師兄婉言拒絕沒收,只是笑著叮囑學生回去好好作業,但無意間看到堂外的秦何,倒是忽然笑了,“堂弟在干什么?”
‘他就是鄭先生的堂弟,那位殺山匪的好漢..’
聽著鄭先生話語。
院內的人也望了過來,目光中多有好奇與尊敬,鄉里鄉外的事情瞞不住。
“給堂兄買酒。”秦何笑著轉身出了院子,準備出去買點酒菜,馬上要回去了,又是十日不見師兄,那就好好吃一頓,給自己的肚子放松放松。
心情是心情,飲酒是飲酒。
鄭師兄搖了搖頭,接著叮囑學生。
學生家長中有個人,看了看離去的秦何,想了想,帶著孩子跟上了,走的有些慢。
片刻過后,三個街口外,路上的行人少。
秦何掂著一壺好酒、一袋醬牛肉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前方有一位熟人,張鏢頭,那日被馮爺在客棧內趕走的那人,好像馮爺不怎么待見他。
馮爺會和他說話,好像也是看在街里街親的這么多年。
張鏢頭看到前面掂著酒菜的秦何,倒是讓他的孩子先走,又走近幾步,抱拳笑道:“我是鎮里天南鏢局的張柳方。小哥,你是鄭先生的堂弟?我剛才在鄭先生院里見過小哥。”
秦何駐步,見到人家好像專門等著自己,也不怵什么,更是好奇,還禮,問道:“原來是張鏢頭。什么事?”
“秦小哥武藝不錯!”張鏢頭見搭上話了,是笑意更甚:“我聽說了西山大當家那里的人,十二名好手,全被秦小哥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