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越老,錢越多,越有家人齊聚滿堂,越是心下膽小,能和最好。
管家也是這樣的想法,等放下茶壺,又問,“秦小哥去?”
“我不想讓秦兄弟冒險去吏城。”
馮老財站起身子,管家來扶,他擺了擺手,“在秦兄弟養傷的這些日子,我已經叫上了幾名好手,安頓好了他們的家人,準備讓他們去一趟吏城。我昨日讓你準備的錢財,就是給他們補貼家用。”
“也好..”管家點頭,心里是一嘆,馮爺說是去送信,其實說不好聽了,就是去送死。
就怕是到時候信送到,萬一陳掌柜不想和,加上之前軟的不成來硬的,徹底撕破臉皮怎么辦?
誰知道陳掌柜是什么人,什么想法,估計會一刀把送信的人殺了。
這事還是未知,等五天后護衛家人都安頓好了,他們出發,送完信再說吧。
但隨著兩夜一天過去。
第六日早晨。
馮老財正在廳堂內吃著早茶的時候,聽外面過來稟報的家丁說,秦小哥來了。
馮老財剛一抬頭,沒過幾息時間,就看到秦何就走進了廳內。
“馮爺。”秦何抱拳,不知道前天晚上馮老財他們商量的什么,只是覺得六天時間可以了,今日就去算陳掌柜的賬。
“坐!”馮老財向著旁邊的侍女吩咐道:“再去準備兩盤。”
“是..”侍女偷偷看了秦何一眼,俏生生的下去。
秦何沒管別的,直接坐在了馮老財的旁邊,打開天窗道:“馮爺,秦何準備去一趟吏城。”
“陳掌柜?”馮老財喝湯的手一頓,望向了秦何,“傷勢好了嗎?”
馮老財說著,也是沒想到他這兄弟今天怎么過來了,更不想讓秦何去,就把話題連續踢開,避而不答。
“無傷大礙。”秦何在廳堂內左右望了一圈,朝旁邊的一名家丁點頭,“把大當家的人頭取過來。”
“秦哥兒..”家丁為難,又望向了馮爺。
馮老財笑著一壓秦何的胳膊,“先吃飯。”
“對。”秦何恍然點頭,是啊,那血淋淋的東西在旁邊放著,確實沒法讓人吃飯。
再想想,取不取無所謂,今天去吏城就是要陳掌柜的命。
秦何心思堅定,等侍女端上托盤,大口吃著,一碗參湯一喝,一抹嘴,向著還在慢慢品的馮爺道:“馮爺,要是沒有其他的事..”
“秦兄弟。”馮老財聽到秦何又提這事,倒是把碗放下,明說了,“我已經決定好讓家中四位兄弟前去,你如今有傷,我不放心。”
“讓他們待著。”秦何起身抱拳,“您讓我在家里。您放心,我不放心。不放心他們。”
“這..”馮老財想起身。
“馮爺。”秦何搖了搖頭,這次把馮老財虛按著了,“我之前說過的話,您是讓我再咽回肚子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