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嚴北宗..”柳三琢磨了兩句,酒意醒了大半,望向了秦何,先是皺起了眉頭,誤以為尋仇,又一想,殺師父的事情只有張大人知。
且秦何他沒見過,又不認識。
一時間他臉色歸于平靜問道:“你是誰?”
‘沙沙’旁邊的手下與刀手向著秦何靠攏。
秦何收了禮,手掌按著了刀柄,“秦何。”
“秦何?”柳三忽然伸手讓手下止步,又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殺了西山大當家的秦英雄,秦好漢!秦師弟的威風,師兄我是早就得知。是鄭師弟代師父收徒了?”
柳三說到這里,一邊雙手負著,左手悄悄的摸向了腰間,一邊又望著秦何身上洗的有些發白的布衫,頗為感嘆道,
“我正準備派人去請師弟,沒想到師弟尋來了。而師兄在尤吳兩省掌管各路,三教九流都在師兄手底下吃飯。師弟有一身好本領,何不如來助我?我們聯手掌管兩省各路?”
秦何沒回答,緊盯著他們,腳下踩著一股勁,能隨時從地面借力躍起。
“是不是那個書生說什么了?”柳三探尋,指的是鄭師兄,又不待秦何回答,忽然搖了搖頭,恨鐵不成鋼道:“迂腐..你和他一樣迂腐..和師父一樣迂腐..”
話未落的一瞬間,柳三忽然從腰間拔出鳥銃,瞄向了秦何的位置,扣動了扳機!
隨著‘嘭’的一聲槍鳴,響徹在了有些冷清的大街,附近的店家把門關上,行人驚走,周圍的刀手也向著秦何涌來。
柳三不用猜了,也不想猜了,這位師弟絕對有問題,并且他的那位鄭師弟估計也知道是自己殺了師父。
寧殺錯,不能放過,張大人是能控制住,但其余人不行。
弒師的消息要是傳出去,他就到了風口浪尖。
可隨著槍響,或者說在隨著柳三拔出槍械的瞬間,秦何早已朝著旁邊閃去,‘啪嗒’鋼砂全打在了地面上濺散。
‘鏗鏘’唐刀抽出,秦何一刀斬去,割斷了一名刀手的喉嚨,又與涌來的二十六名手下戰成一團。
“有些本事..”
伴隨著手下的嘶喊與慘叫,柳三不慌不忙的填著彈藥,又讓旁邊兩人回去報信。
“柳爺先走!”旁邊剩下三名刀手護著,是看到秦何在短短幾息的時間內已經殺了八人,這人的功夫實在了得!
只是柳三不走,他已經看到了秦何的身手不亞于自己師父,知道若是跑,若是走,那等手下被秦何殺完,他能跑到哪里?估計都跑不出這條大街。
尤其如今秦何畢竟是打了二十七人,人力有時盡,隨著柳三再次填裝好火藥后,他就看到秦何胳膊上與胸口已經分別中了一刀,滲出了血跡。
那么只有打,在還有手下攔著的時候,槍殺了他,殺了他這位讓人驚懼的師弟。
“你們保護柳爺!”柳三旁邊的兩名刀手向著同伴打了一個眼神,也向著秦何殺來,是明白了柳爺的意思。
秦何橫刀殺了兩人,反手斬斷了最后一名手下的脖頸,時刻注意身后動靜,聽到腳步聲,轉身招架,忍著胳膊上的疼痛,架著了一名襲來刀手的長刀。
另一人從旁邊繞過,長刀劈向了秦何的胸口。
秦何抽刀后退,側身刺入了這人的心口,他的刀鋒從自己耳旁瞬過。
同時,秦何準備抽刀再殺前一名刀手的時候,他卻雙手抱著刀柄。
秦何之前一口氣殺了二十七人,氣力有些不足,猛然收刀,帶動他的身體,卻未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