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納琉斯詫異的沖林潤張了張嘴,仿佛想要問:我們真的就這么走了?
實際上,不用西納琉斯主動開口,林潤壓說完這句話之后,就已經轉身朝著洞穴之外而去。
西納琉斯一步一回頭的跟在林潤的背后,直至走出了平臺,背后的油燈所擴散在墻壁上的光暈徹底黯淡。
“真的走了...”
祖巴爾看著消失在自己視線之中的兩道輪廓,一時間陷入了沉思。
這個年輕人,看起來很是與眾不同。
他來到這里,仿佛真的就是為了出于善心,和自己這個老頭子聊一聊天,以此來幫助自己打發仿佛靜止停頓的時光。
“不對...他不可能沒有目的。”
默默想了很久很久,祖巴爾最終輕輕搖了搖頭。
沒有人來到這里,會不帶有目的性。
“他到底想要得到什么?還是說...”祖巴爾仿佛想到了什么,佝僂的身軀突然劇烈顫抖了一下。
五根稻草模樣的繩索感應到了祖巴爾的異常。只聽的滋啦的一聲尖嘯,黑暗的平臺之中突兀亮起了五道淡黃色的電流,順著繩索猛地劈在了祖巴爾的身體上。
待電流歸于沉寂,祖巴爾低聲的呢喃才在平臺之中隱隱響起:“還是說...那個年輕人,已經在剛才的閑聊之中,得到了他想要的消息?!”
順著長且陡峭的臺階,林潤與西納琉斯最終從暗無天日的洞穴之中走出,回到了陽光燦爛的稻田之中。
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感受著明媚陽光之下歡騰清香的柔風,西納琉斯只覺得自己身心愉悅。
“那個該死的鬼地方,簡直就不是人待的!”回想著方才在洞穴之中的景象——那就如同一個阿鼻地獄,只有兇殘至極的惡鬼才會喜歡居住在那種地方。
“前輩,我們已經問完話了。”林潤沒有理會一旁嘀嘀咕咕抱怨的西納琉斯,臉上稍稍堆起一抹笑容,沖著那根筆直挺立的稻草拱了拱手。
“問完話了?”稻草冷漠的聲音響了起來,它的秸稈輕輕搖晃了一下,“可是,你根本就沒有問他話才對。”
林潤雙眼一閃,笑道:“是的,我的確沒有問他。”
“那你來這里的目的是什么?”稻草顯得很是好奇,它緩緩朝外探出了自己的莖,徐徐湊到了林潤的臉前,好似在仔細打量著這個古怪的年輕人。
“正如我之前在洞穴里所說的那樣。”林潤聳了聳肩,“我就是代表警署,代表艾普莉大人,前來探望孤寡老人的。”
“呵呵...”
稻草冷笑了一聲,它不是一個傻子,它當然不可能相信林潤的這一番鬼話。
“你在洞穴里說了什么,我又不知道。”稻草收回了莖,繼續保持著孤獨直立的姿勢,“我倒是沒有想到,你這個孩子還挺有同情心的,居然趕了這么久的路,特意來這里探望孤寡老人。”
“謝謝夸獎。”林潤當沒聽到稻草前面的那句話——五根稻草就是它扎根在黑土地里的根,它會不知道自己在地下說了些什么?
現在看來...
林潤低頭看了一眼貧瘠的黑土地,這些土地之所以會如此與眾不同,恐怕都是雷電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