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經逐漸的黯淡了下來,美麗的稻田在飛逝,天際孤獨的太陽已經被遠方的青山遮掩泰半。
“那我還是不要知道好了。”西納琉斯嘀咕了一聲,又問道:“你打算...打算一個人去解決?”
身后的車廂是無盡的沉默,西納琉斯回頭朝后看了一眼,才發現林潤已經閉目陷入了沉睡之中。
“那個秘密...到底會是什么呢?”
西納琉斯回過了頭像,看著遠方暗沉下來的天色,不由喃喃自語。
...
麥格林勒西城區。
正如林潤所了解的那樣,這兒是這座經貿發達的海港之城最為貧瘠之地,不寬不窄的街道到處都是斑駁發臭的油漬,如同被子彈掃射過的地表上布滿了坑洞,洞中又溢出了散發惡臭的不明液體。
行人們臉色骯臟,在這個竭盡全力活下去的地方,他們甚至都沒有心思去打理自己的容貌,各種混合著工業油漬以及燒爛的衣服不那么整齊的披在了他們的身體之上。
街上行人匆匆,天空之中的血月一往如常的懸掛在暗黑色的天鵝絨布之上,點綴出點點斑駁的湛紅色光輝,揮灑向了海洋與陸地。
而在這些著急回家的行人之中,又有一人顯得是那么的獨特出眾,他在急行的路人里淡定散步,一頭金黃色的頭發夾雜著一條條骯臟的蛆蟲,正在臭風里結扎飄蕩。
啪——
優雅的男人臉色一繃,在他消瘦的肩膀之上,突如其來的攀上了一只手掌。
“好久不見,阿布多拉,爵士。”
輕輕的笑聲自身后響起,滿頭金發的阿布多拉臉色一繃,隨后努力的擠出了略顯尷尬的笑容。
“你...你認錯人了,我不是阿布多拉。”
“哦?”
林潤輕輕吹了一聲口哨,白皙的手指從他的肩膀之上緩緩向上,有些粗糙的指肚溫柔的撫摸過他細膩的皮膚,引起一陣陣的雞皮疙瘩。
“我不會認錯的,爵士,您的皮膚是如此的細膩,您的脖頸如同天鵝般纖長,這一頭金色的頭發象征了您尊貴無比的身份,哪怕流浪街頭,您身上自帶的淡淡奶油香味,也不曾被腐臭所掩蓋,我怎么會認錯您呢?”
阿布多拉臉色一變,身子狼狽朝著前方靠了一下,這才堪堪逃脫掉身后的魔爪。
他有些畏縮的回過了頭,林潤那張帶著玩味笑容的臉清晰映入了他的眼簾。
“林...潤?”
他皺眉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這個男人,有些遲疑的緩緩開口。
“天啊,黑夜女神在上。”林潤夸張的雙手合十,做出禱告狀看著天空之上的血月,呢喃道:“我居然沒有被尊貴的爵士大人所忘記,真是我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