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是操練的日子,王靖等人和武嵩一早就騎馬走去城南校場了。華興本想早點過去,還沒出院門,被楊咨叫住了。他轉臉去看,見他急匆匆地從后院沖出,又驚又喜地叫道:“參軍!參軍!”
“何事慌張?”
“有眉目了!”
“…什…么?”
“凌沖麾下的曹爭探得的一件大事,不如參軍親自問他?就在門外候著。”
華興想了一想,說道:“行,那我親自問問他!你喚他進來。”
不一會,曹爭進來了。華興看了看,一米六六左右的個子,身體膘壯,腦袋大脖子粗,知是凌沖同鄉,屠戶出身。
“拜見參軍,小人曹爭。”曹爭作揖。
“曹兄弟,客氣了!請坐。”華興示意他坐。
“謝參軍!”曹爭坐下道:“”你一個無狀兒,能有甚么財貨送我?”
“小人屠戶出身,曾在高家做過幫廚。”
“高家?幫廚?”華興一愣。
楊咨說道:“就是和西門家狼狽為奸的高琦家。”
“你曾為幫廚又怎樣?”
“因俺曾為高家幫廚,所以與他家的門客還多有來往,便在被征召操練的前一日,俺在村坊中遇到了一人。”
“誰人?”
“那人名叫陸乾,是高家豢養的一個劍客,精通潛行之術,是高家負責聯系西門家。俺在本村坊的路上遇見他,便請他吃酒,他卻執意不肯。俺在高家時,知他是最好飲酒的,因而生疑,拐彎抹角問他來作甚。”
“來作甚?”
“他雖警惕,到底被俺詐出,他是去聯系西門家的!”
華興不置可否,問道:“何事?”
“一個月前,高家得了消息,月底將會有一個遼東的馬商經過本地,隨行所帶盡皆良馬,不下二三十匹。”
華興喝了幾口茶,聽到此處,他已猜出了這曹爭所說的事情是什么,想道:“良馬二三十匹。如今市價,駑馬、挽馬一匹四五十貫,好點的一匹六十貫。二三十匹良馬最少值錢九十貫一匹,折算銀子合計兩千六七百兩。”
“便是這批良馬么?”
“是!對了,還有,那陸乾說要在俺們找幾個好漢,也許還沒遠走?說不定便藏在哪個里坊中!參軍,你可以搜捕啊!”
華興心道:“高家會為了這兩千多兩銀子作案?難道真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