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列的學子們一個個走進囚籠,帶走了一個個死囚的性命。
“差!”
“中!”
“差!”
“尚可!”
“……”
半個時辰之后,沒有殺過囚犯的學子便只剩下沈昀一人,張灃給出的最高評價也只是“不錯”二字。
沈昀走進囚籠,在場中站定后,獄卒將一名披頭散發的死囚送了進來。
散發死囚被除去枷鎖后,立刻跪伏在地,一邊向前爬行,一邊涕淚橫流的連聲懺悔著。
散發死囚在距沈昀僅有一步之遙的地方停下,見對方的面上充滿了同情與憐憫之色,自以為得計,猛然魚躍而起,用頭部向著沈昀的胯下狠狠撞去。
沈昀早就看穿了散發死囚的心思,只見他嘴角微揚,右手擋住對方向前沖頂的頭顱,左手拌住其下顎,信手一扭。
咔嚓!
散發死囚的頸骨應聲而斷,隨后睜著一雙難以置信的死眼,匍倒在地。
“很好!”張灃贊道。
守在一旁的劉峻目光之中透出一絲訝然之色,快步走到尸身近前,半蹲在地,在其脖頸上摸索了一陣之后,起身向沈昀問道:“小兄弟,想練成這一手,大概需要多少人?”
沈昀思忖了一陣之后,笑著答道:“八百以上吧!”
劉峻白了他一眼,對張灃說道:“張師,這手法太牛了,我也想學!”
張灃笑著看了看沈昀,命他出籠歸隊,而后對劉峻說道:“等從夏役戰場回來,你在尚膳居擺一桌,自然會有人教你!”
說罷,走出囚籠,帶領首舍學子離開大牢,回歸學館。
回到首舍之后,張灃意味深長的對眾人說道:“在殘酷無情的戰場上,想要自己活,那便必須要敵人死。
武技和刀術固然可以為我們提供靈力增幅,但自身消耗卻也十分巨大,通常說來,最適合于單打獨斗,或是實力差距較大時施展。
而在戰場上,我們要面對的敵人,少則成百上千,多則成千上萬,當彼此的實力十分接近時,要想立于不敗之地,首先就要學會降低自身消耗,提高殺敵效率。
戰場上的戰斗方式,一定不要太拘泥于形式,簡捷、高效的手段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
第二天,首舍學子們再次來到霖安大牢中的那座精鐵囚籠前,這才明白制作這樣一座囚籠的真正用意。
數名氣息不凡、身著獸囚牢服飾的精壯男子押著一輛囚車緩緩停在精鐵囚籠近前。
為首的牢頭向張灃拱手道:“顧興見過張師!”
張灃看了看囚車中懨懨欲睡、仿佛人畜無害的熊族蠻獸,笑道:“御獸師的手段果然非同反響呀!”
顧興笑了笑,命獄卒將熊蠻從囚車上放下。
而后從手指上的納戒中取出一條三尺長短、黑里透紅的軟鞭。
顧興在熊蠻的后背上用力抽了一鞭,然后指了指精鐵囚籠的籠門,后者立刻乖乖的鉆進了囚籠之中。
顧興隨熊蠻進入囚籠,站在了籠門口,等張灃帶著陸濤進去之后,抬手將籠門鎖死,而后走到熊蠻近前,劈頭就是一鞭。
“吼~”
熊蠻渾濁的眼神瞬間變得凌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