瀲滟湖畔,葫祿手持芭蕉扇,對著湖面斜向里扇了一扇。
忽......!
一道疾風掠過湖面,湖水隨即下沉了三寸有余,好一陣才恢復如初。
“不愧是天命之人呀!”葫祿贊了一聲,掐訣返回器堂。
“如何?”沈昀問道。
“大功告成!”葫祿笑道。
“那就好!”沈昀這才放下心來。
葫祿取出一只葫蘆交給沈昀,說道:“此物是先主早年煉制的一件盛酒的法器,在外界用了多年。
將萬枚靈石內的靈氣注入其中,掛在腰間的萬象索上,您便可以用靈識之體穿著森羅衣去到外界了!”
沈昀驚嘆之余,問道:“那這分身去到外界,實力境界和停留時間,大概都有一定的限制吧!”
葫祿答道:“實力境界等同于您在此間的境界,是高階武士,但時間不能超過一個時辰!”
沈昀點了點頭,又問:“那此后,我當如何施為?”
葫祿道:“屆時,您在護城河邊走上一圈,揮動芭蕉扇將瘟疫之氣暫時壓制在湖底,接著再到湖底破解掉陣法,上岸后將饕餮蓮子扔進水中,就算大功告成了!”
“再有,這芭蕉扇在外界損耗巨大,即便灌入了不少外界靈氣,也無法長期保存,用完之后很快便會腐朽。”
沈昀點了點頭,沉吟了一陣,道:“此事,自然是要交給我那位莫須有的劍宗師兄來辦了!
可這森羅衣與他的身份個性顯然有些出入,而且張師對我又十分熟悉,若是從言語形貌中看出些端倪,那可如何是好?!”
葫祿笑道:“您的這具特殊分身,體貌、聲音、包括衣著樣式都可隨心改變,根本不會露出任何破綻的!
不但如此,因為這具分身十分特殊,是以即便是圣帝,只怕也看不透您的真實修為!”
沈昀萬分欣喜的點了點頭,又向葫祿請教了一些細節之后,靈識回歸本尊。
沈昀睜開雙目,見張、嚴二人還在暢飲,不由暗自佩服他們的酒量,接著便站起了身形。
“想出主意了?!”嚴典忐忑不安的問道。
沈昀走到桌前坐下,拿起酒壺,自斟自飲的喝了一杯之后,嘆道:“我倒是認識一位世外高人,他應該可以幫到我們。只是他四海漂泊,隨遇而安,想要找到他的行蹤,實在是難呀!”
嚴典眉頭一皺,剛要發問,卻見張灃對他笑道:“老頭,把你懷中的靈獸喚出來讓我們瞧瞧!”
嚴典先是一愣,隨即從懷中取出一枚粉嘟嘟的肉球。
“這是路上撿到的一枚靈獸胎卵,先前一直沒有任何動靜,如今看來,它似是很快便要出生了!”
嚴典將輕輕律動的肉球托在手掌上解釋道。
張灃伸臂搶過靈獸胎卵,隨手遞給了沈昀,說道:“回去給你妹妹當靈寵吧!”
沈昀也不客氣,就手將那胎卵放入懷中的衣袋內。
他看了看心疼不已的嚴典,正色道:“我需要一座軍帳,而且方圓十丈之內,未經允許,任何人不得靠近,再有,那兩萬枚靈石,需要立刻送到帳中!”
嚴典先是幽怨的看了張灃一眼,接著向沈昀問道:“靈石我自然不會抵賴,只是萬一蠻獸們此時反撲,我們那些個靈弩怕是就失去效用了!”
沈昀面色一冷,說道:“大帥,實不相瞞,您這兩萬枚靈石,一半都要用作激活那人留給我的信物法器用于傳送訊息,另外一半則要作為對方的酬謝,說來,我純粹便是免費幫忙。
不但如此,我還要消耗大量靈識,您若覺得現在不方便,此事咱們只能言盡于此了。
因為據我推測,再拖下去,即便是圣修出手,只怕也解不了北鎮城之圍了!”
嚴典聞言,連忙道:“我這就去布置!”
說罷,立刻起身走出營帳,著手安排去了。
“張師,您是怎么知道大帥懷中藏有靈獸胎卵的!”沈昀笑著為張灃倒了杯酒。
張灃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笑道:“猜的!”
“那您又是怎么擊敗一名二境小妖的呢?”沈昀似笑非笑的追問道。
在沈昀看來,北鎮城前發生的一切,絕非表面上那么簡單,而張灃在霖安城的報備修為是巔峰武士,居然可以安然無恙的擊敗二境小妖,實在是耐人尋味。
作為有著深重家國觀念的沈昀來說,不論對方是誰,只要與人族為惡,那便是他的死敵。
張灃聞言,淡然一笑,從懷中取出一面牌子遞給沈昀。
沈昀接過去一看,不由得目瞪口呆。
張灃莞爾道:“這下該不會懷疑我了吧!”
沈昀醒過味來之后,連忙躬身施禮道:“晚輩實在不知您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