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白七后面的那句話他自然當放屁。
蔓蔓確實很好看,明明是蘇州女子卻又有北方菇涼的骨架。
因此身上集合了江南的委婉和北方的高挑豪放,穿著身淺紋旗袍的她放在后世談不上超模,做個車模肯定綽綽有余。
但這個近看年歲不算太小的熟女眼中燃燒的不是看到心儀男人的熱情,而是種特別的野望。
韓懷義不至于鄙視她。
每個人都在不停的出賣自己,只是出賣的方式不同。
他只是不喜歡被玩弄或者作為階梯踏腳石,另外一份記憶里浪蕩的經歷讓他對這種誘惑已經免疫。
兩世為人,意味著人生有了份參照。
所以韓懷義現在會比所有人都清醒自己是誰,他要的是什么,別人想怎樣。
他便不耐煩的隨手舉杯意思了一下,道:“少喝點,去忙吧。”
然后他就冷血無情的放下杯子對杜威特道:“現在談這個言之過早。”
“我只想讓你聽聽我想的方案。”杜威特此刻急迫的就好像個業務員急于推銷自己的產品。
他同樣忽視了舞女。
蔓蔓僵在那里似乎能聽到那些“姐妹”的嘲笑聲,她并不在意那些賤貨的看法,可是她也不想就這樣走掉。
她想了想一咬牙竟坐在了附近。
韓懷義沒理她,示意杜威特先說他的計劃。
杜威特趕緊收斂心神,和韓懷義道:“查理,你的樓花計劃非常的完美,這是為流動資金和銷售的雙重考慮,這是劃時代的。我如果說我會以更低的利息拉攏你獲得訂單,那是在侮辱你,所以我想了一個其他的方法。”
杜威特說著深深的吸了口氣:“我邀請你參與興業銀行的運行怎么樣?”
韓懷義的眼睛微微亮了下,杜威特繼續道:“由您出資參股我的銀行,我承諾永不削弱您的股份。并且興業銀行遠東總行的所有業務你都有參與權。”
“價碼多少。”
“拉來五百萬銀元的定期存款,加滬西豪庭的合同。換取興業銀行百分之五的股份。我需要您付出的是,幫我打開武漢和天津的市場。”
韓懷義聞言沉思起來,這是特殊時期和特殊環境下的產物。
他本不想這么早涉及金融業,因為金融業的資金需求量之***本不是尋常人能夠玩的動的。
可以這么說,他除非現在已經站在西擴后成片的法租界建筑上了。
但杜威特非常看重他的能力,開出了這種超級大度的條件。
這是個好機會,付出的代價也很少。
不過如果正式參與的話,這種利益其實。。。
他在考慮,唯有舞臺上的薩克斯輕輕的吹著。
杜威特不敢打攪他的思緒,屏息以待。
誰知良久之后,韓懷義竟對他丟出了石破天驚的一句:“更改一下條件和要求吧,我們新羅馬要百分之三十,你如果答應,我就會全力幫助興業銀行推動并獲取法租界的鑄幣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