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腳步聲響起。
伊萬推著三井成進來后,三井成聞著室內的火藥的味道,看到門口的那攤血跡頓時有些心驚肉跳。
太久的禁閉已經消磨了他的勇氣,三井成驚疑不定的看著韓懷義,感覺很不妙。
但韓懷義說:“坐吧,也給這位算計我的人泡杯茶。”
五大三粗的伊萬立刻化身伊娃屁顛顛的做起了招待,韓懷義隨即問三井成:“知道我怎么看穿你的想法的嗎?”
“。。。。。”
“幾分鐘前我殺了一名旅順的俄國海軍軍官,我還從他的那里獲取到了一個信息。結合山口明宏的這份信,我得出一個結論。日本和沙俄之間的戰事臨近了,日方可能還會先動手。不過不幸的是沙俄方面對此已有所警覺。作為一個生意人,我接著就做了兩件事。”
他仿佛在自言自語,伊萬已經迷糊了,加夫里拉也好不到哪里。
韓查理剛剛殺謝克福還有其他的用意?結合他們所知和所經歷的一切,這兩個人都有些暈。
只有最近差點給關出幽閉癥的三井成純粹的傻眼。
韓懷義繼續自己的套路道:“我做的兩件事分別是,首先我根據合同的不可抗因素明智的選擇了南下,也就是說你想算計我的計劃落空了。”
說到這里韓懷義一如之前詐取謝克福真實想法那樣,他死死的盯著三井成。
最近精神都已經快崩潰的三井成聞言果然神態不自然起來,半響后他艱難的問:“還有一件事是什么?”
“你現在居然還活著。這還不夠嗎?”
三井成已經給他玩崩了,聞言垂頭喪氣的說出一句:“夠了。”
說完他才深覺丟人。
韓懷義都樂了:“三井成,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你三番五次的辜負我的友誼,你覺得我應該怎么樣才能解決你這個麻煩呢。”
三井成聞言不由心中一抖。
他伸出手去握住溫度適宜的茶杯,哆嗦著喝了一口熱茶后,努力鎮靜下來問道:“查理,你是怎么看出來的,你在上海就看穿了一切是嗎?”
至于否認已經毫無意義,因為他確定韓懷義真的看穿了自己的想法。
“不然呢。”韓懷義說。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對方,三井成無語了半天。
他心想,查理應該不會殺我吧,他要殺早就殺了。。。
不,他也許會殺我,他是在玩弄我。
任何人處于他的境地都不可能不忐忑,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滋味只有身在其中才明白這是何等的悲哀。
韓懷義彈下煙灰三井成都能嚇得一抖。
“你很恐懼?”韓懷義問他,三井成無言以對,這貨絕望的坐在那里,忽然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了。
他現在的精神狀態明顯有些不對,因為最近他睡不著他腦殼痛他胸口有點悶。
處理完謝克福的謝苗走進來后,看到他這樣直接給他一腦瓜。
吃這一下三井成的思路總算回到了正軌,他忍氣吞聲的問韓懷義:“所以你才加上了那條不可抗因素?”
“沒錯,不過日俄的膿包什么時候破掉我本還不能肯定,說起來還得謝謝你們。正是山口明宏的電報讓我確定,戰爭會在最近打響。”
“為什么你這么認為呢?”三井成頓覺茫然,韓懷義的話讓他不得不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