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后,在一片平緩的海域。
等三井成順利的登上了羅馬號。
由李德立親自看押的運煤的順風號和韓懷義坐鎮的寧靜號這就繼續南下直奔上海,羅馬號則拐向青島。
然后安排好這些的韓懷義就叫來謝苗和伊萬。
他當著加夫里拉的面和他們道:“很高興你們沒有因為我剛剛表現的好像在幫助日本人而起什么情緒。謝謝你們的信任。”
謝苗笑道:“老板,你肯定有你的安排。我感覺你是故意那么做的。”
“沒錯。只有你們才是我真正的兄弟。我不會忽略你們的感受,哪怕你們在頓河營和西伯利亞吃盡官僚的苦頭,哪怕你在費奧多羅夫的指揮下侵蝕著國家。但沙俄畢竟是你們的祖國不是嗎?”
三個俄國人洗耳恭聽。
韓懷義給出了真正的答案:“很快你們就會知道,我所做的其實是在幫助沙俄的忙,因為真實情況是日本人要偷襲旅順!”
三人頓時目瞪口呆。
“我答應謝克福在金石灣交接,被放了鴿子的福克一定會惱怒的試圖追逐我們。但福克是陸軍,那么他的舉動不會及時,更會引起維特的連鎖反應,這同樣也會驚動時刻關注旅順的日方。這個時候三井成送上一份俄國已經警惕的情報,那么日本對旅順的偷襲或者就會取消,或者就將成為明火執仗的進攻。”
“但不管怎么說,這都是對俄國人有利的。”韓懷義確實是這么想的,當然他的目的其實是讓日俄打的再慘烈一些。
他說完后拍了拍謝苗和伊萬的肩膀:“我能俄國做的只能這么多了。”
謝苗終于忍不住了:“老板,您到底是從哪里得知日本要偷襲旅順的情報的呢。”
“靠這里的分析和直覺。”韓懷義指著自己的腦袋,他只能這么和他們解釋。
反正結果會給予他光環,并幫他自圓其說的。
他道:“日本在1895年后就陷入了經濟危機,他們從朝鮮搜刮的物資不足以支撐帝國的野心。沙俄同樣如此。雙方為中國東北的龐大資源注定要發生戰爭,但膿包何時會破呢?費奧多羅夫要我運送的物資證明太平洋艦隊起了殺心。”
韓懷義又指著山口明宏的電報:“日方三井財團忽然急需大量物資,證明日方也有所反應。那么我問你們,一個小家伙要干翻一個大家伙,最好的辦法是不是偷襲?”
“是的。”
“所以這份電報都告訴我,日本動手在即,而我的直覺告訴我,應該就這兩三天內。”
出去后,伊娃和謝苗嘮叨說:“老板像個先知。”
“你聲音小點,如果他的預測成真的話,老板的智慧也太可怕了。”謝苗也有些膽寒了。
不過他隨即道:“不管怎么說,老板真的是厲害啊。”
“是啊,總比有人自作聰明好,你差點害死我們。”伊萬的外號可不是假的,這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現在很記得些細節。
謝苗頓時大怒:“滾邊上去,我那是好心。”
伊萬不為所動,就不滾。
他問謝苗:“老板這次賺了多少?”
“一百三十加上謝克福的十萬,還有加夫里拉的五萬,另外還有費奧多羅夫之前給的八萬運費,我的天。”謝苗懵逼的說。
“我的天。”伊萬也迷茫了,老板出來一個月耍了日俄兩邊,保全自己不算還順便賺了一百五十萬兩白銀的巨款。
這是什么腦子!
“另外老板還徹底收拾了三井成,我是三井成的話一輩子都不想再得罪這樣的老板。”謝苗說。
伊萬附和:“是啊,按著老板的脾氣,要是三井成敢賴賬或者還不知死活的話,他大不了把剩下來的貨買了,也足夠追殺三井成全家幾百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