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懷義的手扣在扳機上眼神掃視四方,道:“能夠輕松解決的事情就不要去浪費力氣。再說他現在已經知道是誰干的,我們為誰而來了。”
“好吧。。。”
約翰森有些無語的道,他只是覺得悶在心里幾年的事,在韓懷義來后就這么解決了,這似乎顯得他們這些人很無能。
韓懷義提醒他:“殺人的名聲并不好聽,我干掉你還和你無關才是真正的解決之道。另外你忘了外人都知道安東尼對維克多先生一向恭順嗎?你難道希望這件事大張旗鼓到引來警察的注意,從而讓他的名譽受損?將這件事徹底的爛在心里吧。”
“你說的都對。”約翰森苦笑著說。
他現在面對韓懷義時和馬爾切諾的感覺一樣。
他感覺自己遇到了年輕的老頭子。
精明,強悍,什么都有道理。
然后他的道理真的都是道理,而不是強詞奪理。
此時這里已經能看到那邊燃起的火光。
謝苗轉彎過來后跳了下燈表示身份。
韓懷義就坐去謝苗的車上,約翰森坐去另外一個兄弟的車上,他開始帶路繞過已經被驚動的警察,一行人就這么立刻離開了紐約,并在城外換了第二張車牌。
直到開上曠野時,約翰森回看黑沉沉的紐約城,之前的那種不夠熱血的感覺,才被一種成就感所取代。
他現在覺得查理說的真的很對。
解決了仇人還維護了維克多的名譽,這才是最好的報復。
正好像安東尼家族害死了桑尼,卻還對維克多保持恭順一樣。
以明槍回贈陷害。
以死不瞑目報答他們的虛偽。
查理的做法無以倫比!
長島的維克多是在深夜聽到這個消息的。
老頭子接到了養子湯姆的緊急稟告。
孤兒出身的湯姆在他的資助下讀到了大學畢業,還拿到了律師執照。
在這個年代可是很了不起的成就。
但畢業后的湯姆拒絕從事什么體面的行業,他跪在老頭子的門口一天一夜,最終讓老頭子不得不答應他的請求,讓他成為了家族的法律顧問。
他是和維克多沒有血緣的親人和親信。
唯有他敢在深夜將老頭子從床上叫醒,好吧,其實還有另外一個人,那就是馬爾切諾的母親,一個鼾聲比老頭子還響亮的,矮胖的意大利婦人。
維克多是家族的領袖,但他是夫人魔掌下的可憐蟲。
維克多經過十年的抗爭才獲得了獨睡的資格。
“父親,安東尼死了。”
“什么時候?”昏暗的燈光下,老頭子的眼神忽然從渾濁變得清澈。
“一個小時前,被救活的線人帖桑交代的。有兩個陌生警察登門勒索引出了安東尼,然后他們家的瞭望點發出槍聲,隨即有群人從外面站上墻頭將安東尼父子盡數殺,并用燒了他們家的房子。除此之外來人一言不發毫無索取,他們什么線索也沒留下。”
“那些警察的口音呢?”
“有些北方口音。”
“懷疑到我們沒有?”
“有懷疑,但我們的人的行蹤都很清楚。”
“你覺得是誰干的,這件事背后意味著什么?”
湯姆沉默了,因為他無法回答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