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新羅馬啊。
看這力度他們是鐵了心的要殺雞儆猴了。
十萬銀元什么概念,他的大生紗廠總投資才七十萬兩白銀,其中多少波折,歷經數年才有起色。
但新羅馬的一個年輕人走進門就砸出貨真價實的十萬訂單。
這筆錢既然是算在鄭孝胥的頭上的。
鄭孝胥基本是完了。
其實滬上的招數本來不是這樣的,但陳大有出乎意料的強硬了一把。
杜月笙就改了策略,由主攻變成助攻。
他這么做順帶還有個心思,之前沒和任何人提。。。
其實這不怪滬上的俱樂部眾人忽略陳大有,是因為大家都是江湖人不懂官場的關門過節。
他們又不便因為此事去請教魏允恭這種只認韓懷義的高官。
但等陳大有拿出“外官胡亂參合滬上禁煙政務,導致滬上沒有過度時間,引發民眾暴亂”的帽子之后,大家才曉得,這事居然還能這么玩!
居然可以冠冕堂皇的扛著禁煙的牌子,要求惹事的人打開煙道!
只可憐鄭孝胥給憋在那里半響后,不得不老實認慫,他趕緊去電報房向各處自己打臉先。
他現在已經沒人權了,陳大有都和他翻臉了還客氣個毛呢,陳大有直接安排了手下的心腹衙役盯著他,直接是將這廝當囚犯對待了。
鄭孝胥縱橫官場二十年,在滬上落這種境地,既是時局不同也是地利導致。
尤其他對抗的是代表滬上天時的韓門一脈。
這和找死沒區別。
而見他老實服帖了,杜月笙就先告辭。
陳大有問他去哪里,杜月笙也沒瞞著,他道:“回府臺,您也曉得,我在新羅馬以及巡捕房都拿錢,所以真的不是靠這些煙土吃飯。”
“我明白,你管著這些總好過市井里你爭我斗鬧出更多的事情。再說禁煙的事確實要緩緩來。所謂新的不生,老的死絕,也就沒市場了。”
陳大有說的殘酷,其實確實也是個解決辦法。
張謇在邊上緩緩點頭。
杜月笙則正色繼續說道:“正如陳大人所言,在下以為除了禁止新的煙民出現之外,還得將進出貨都牢牢把握,所以晚輩做了一個安排。”
“哦?”
“我馬上就派人將英國人的鴉片倉庫都燒了,然后再安排煙鬼拿這些訂單前往提貨!并安排記者拍攝照片見報。”
杜月笙說完,張謇猛然站起:“妙啊!”
“驅虎吞狼!好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