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貨講的這么敞亮,其實玩的是藏兵于民的手段罷了。
新羅馬的地方警察乃至消防官兵都是要常年接受軍事訓練考核的。
這批老兵退伍后出任長官,只會幫這些潛在的預備役提升戰力。
一旦新羅馬有需要,那么他們為了保衛新羅馬和自己的生活,轉眼就能再拉出幾個兵團來。
杜威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
但他沒蠢的再往下問。
他開始和韓懷義討論時政:“那么查理,你覺得美國會在什么時候參加歐洲呢,參加哪一方?”
“毫無疑問是協約國一方,但轉折點還沒有到來,我估計等這批孩子再磨礪個一年就差不多了吧。”韓懷義摸著下巴說。
這天是1915年11月初,溫暖的加勒比海地區陽光依舊燦爛。
但歐洲大陸卻尸橫遍野。
沒有人知道的是,更殘酷的戰爭還在后面,著名的凡爾登戰役還沒有開打。
也就在這日。
北洋政府下令將第三批來自山東的華工送往歐洲。
這是北洋自一戰爆發以來的一貫主張。
那就是“以工代兵”,這是明守中立暗自參戰的表現。
之所以做的這樣,那是因為中國一貫以來的明哲保身思想,也由于日本占據青島德租界時,協約國陣營的視而不聞。
這天距離北洋屈辱的簽訂21條已過去半年。
說實話,別罵袁世凱賣國,無論李鴻章袁世凱從未曾心甘情愿的認可種種條款,國力如此他們又能如何呢?袁慰亭在此中已經盡最大努力的降低了中國的損失。。。
虧了里子,場面得撐。
不管怎么樣,能參與國際大事終究是種好苗頭。
于是在這種政治背景下,北洋政府大張旗鼓的組織了宣揚“出征”儀式,以給自己增添光彩。
由于上海從巴拿馬運河中轉后直達法國的IMM輪船,于是這幾萬名華工就全部被送往滬上。
然后在鑼鼓喧天的歡送大會中出發。
他們要跨越太平洋——巴拿馬運河——抵達法國。
而在上海的華工歡送會上,袁慰亭的長子袁克定出席了儀式,接著他就奉父命試圖接觸上海新羅馬方面的人。
然而租界當局和新羅馬目前的上海總負責人斯帕羅,也就是曾經的娘炮船長直接表達了自己的立場。
租界和新羅馬都不會參與中國內陸的任何事務,因此也無需和北洋政府方面有太過密切的聯系。
換做袁慰亭,知道新羅馬的根底還得捏著鼻子賠笑。
袁克定卻不然。
新羅馬有多牛逼,他在德國并無真正了解,回來后又成天下第二人,自然意氣風發。
尤其新羅馬帶著克文去美國,這明顯不是“太子”一系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