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大發雷霆,操縱手下人在滬上大肆攻擊新羅馬出于中國不問中國的無恥行徑。
他甚至親自撰文敲定韓懷義是大買辦賣國賊云云。
帕德羅看到這些小報的屁話也不生氣,只請法租界當局出手將這些混賬全部查封。
而杜月笙卻炸了。
你最近上躥下跳的鬧騰什么立憲,難得來趟上海還搞事情是吧?
于是當晚,袁克定下榻的錦繡飯店直接被人斷掉水電不算,杜月笙手下的人干脆端起家伙沖外墻就是頓摟火,打的袁克定臥室的玻璃都碎裂。
袁克定直接發瘋,但就在他要調名義歸屬北洋的滬軍指揮使張鏡湖的兵時,他要找的張鏡湖已直接登門冷臉道:“大公子!便是大總統也不能對韓先生無禮,何況你這晚輩!”
“你!”
“令尊命我請你立刻返程。請吧!”
張鏡湖的人隨即毫不客氣的沖來幫袁克定收拾東西,還將他的手下都驅趕去邊上。
袁克定和他的下人隨從都白了臉。
因為到這個時候他們才想起來,張鏡湖說起來也算新羅馬的人物,這莫非是克文的意思?那可不能再作對,萬一被他們逮住機會的話。。。
于是袁克定大喊:“你們誰敢動我!只要我有個三長兩短,休怪。。。”
“你行了吧!”張鏡湖暴怒的將電報砸在他面前:“你這晚輩自大狂妄,只是因為他不想參合泥潭里的事務,要是激的他出手,不要說你,哪怕你父親也不夠看!”
袁克定再看,電文上寫有:老夫教子無方,狂妄悖逆,還望各位替我向韓先生賠罪,這絕非在下本意。
袁克定懵逼了,這是我爹?那個縱橫北國三千里江山成名四方,如今掌握數十萬雄兵虎視天下的我爹?
他來的轟轟烈烈,各界熱烈歡迎。
走時無聲無息,灰頭土臉。
回到北京見袁慰亭時,因為在路上已經真正了解了韓懷義的本事地位。
于是他立馬痛哭流涕,表示他只是太急于為父親找尋臂助。
袁慰亭被兒子勾起郁悶,也流淚說:“那位虬髯客自早年相遇時就瞧不上你父,唯獨對克文青睞有加,我總想有克文的關系,他多少能對我照顧一二,誰曉得我落寞時他不問,我雄起時他還不問!他真是眼睛里就沒有過我啊。”
又說:“我讓你這次去,是要你試探試探,如今這局勢下他們會不會有什么變化。誰曉得他們還是這樣!也罷,你鬧了就鬧了吧,我反正心里其實也不痛快。”
他畢竟現在已經雄踞清廷過去的權力中心號令四方。
對韓懷義的心態多少有點變化,說難聽點,背后罵幾嗓子的底氣終究是有了。
這事,也就這樣算了。
袁克定隨即就在北方開始操作起讓父親登基的大事。。。。。
袁克文是在12月時得知這件事的。
此時國內已經處處反袁。
袁克文孝順且淳樸,知道后就來找韓懷義請求幫助。
“大哥。”克文痛哭流涕的拉著韓懷義的袖子:“你救救他吧。”
“誰也救不了。”韓懷義扶著他坐下嘆道:“袁慰亭英雄豪杰,只手挽天,便是對國家利益方面其實也沒有虧欠,然而他終究是個凡人,走到這一步既有你兄長的私心也有他內心的**所致,他不明白一個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