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風雨飄搖的清末民初走到現在,再回首已百年身。
白七微微張嘴,韓懷義用調羹喂他喝了口溫水,忽然道:“要不老子給你拔了吧,看你這逼樣都難受。”
白七!!不能夠!
韓懷義接著又點上根煙,這里是不能抽煙的,但是白七也只是說:“你就作踐我吧。”
煙圈如夢如幻。
白七問:“接下來呢?真去火星?”
“回不去咯。”韓懷義一笑:“我努力活到2000年吧。”
“那得一百多,你可得注意身體,別像我這樣。”
“嗯,戒酒了,過些日也開始戒煙,要是像你這樣,我就崩了自己。”
“呵呵,懷義,以后不要來了吧。”
“好。反正你在我心里,情義都在,你的后人我會照顧好。”韓懷義說完將煙頭摁滅,拍拍白七的臉:“走了,老東西。”
他說完推開門再沒有回頭。
白七靜靜的聽著他的腳步聲要遠去,忽然用盡力氣喊道:“二狗子!你其實不是原來的懷義!”
“一半一半。”韓懷義說:“還算是。”
“特么的,說不定是個妖怪附身。”白七嘟囔道。
次日,韓懷義食言了。
因為白七在夜里安靜的離去。
一夜之間,天人永隔,但是韓懷義是有預感的,因為他夢到了白七的離去。
凌晨一點左右。
韓懷義迷糊間發現自己在揚州老宅。
白七扭著大屁股跑進來和他說:“盛夏找你呢。”
“誰?”
“就是那個小裱錶啊,剛來的。。。嘿嘿,大哥啊。”白七回頭賠笑,韓懷忠板著臉看著這對活寶,搖搖頭不管他們了。
韓懷義隨即讓白七在門口等,他去賬房偷錢。
高先生死死捂著腰帶,韓懷義用盡力氣也搶不到,只好灰溜溜出門。
然后他發現站在門外街對面那顆梧桐下的白七滿臉的茫然,韓懷義走去時他的身體都變淡了。
“懷義,我想起來了,我是來和你道別的。”白七說。
韓懷義忽然流下淚來。
“別哭了,懷義,你好好保重。”白七笑著道:“這一生,跟著你走南闖北,值得了。”
二點左右,醒來的韓懷義起來抽了最后一根煙,將煙灰缸砸去了花園,他繼續睡覺。
早上起來,葉妮娜說:“白七。。。”
“我知道。”韓懷義擺擺手:“過會一起去。把他埋在魚兒和老費他們附近。”
“嗯。”
也就在這一天。
前往瓦坎達美資企業實行的香港大學學生陳慧穎的信來到了香港。
白七的孫子白曉聰剛跟著父親祭奠完爺爺,就接到了女友的分手信,陳慧穎說:“對不起,我們不合適,你資助我上學的錢,我會還給你的。”
白曉聰只有高中學歷,就到了新羅馬的船廠做事,如今已經是中層管理。
今年23歲的他在四年前認識了在家里飯店打工的祖籍福建的陳慧穎,四年,陳慧穎本來答應他,出去實習回來后就結婚的。
這份突如其來的信讓白曉聰徹底抓狂,他等爺爺過了頭七,便去往了瓦坎達,因為他通過陳慧穎的同學,聽說了一個不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