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懷義夾了塊魚給白再勛,然后道:“為了表示韓家對白家的誠意,我已經讓奉武去往韓國見你的父親了。”
白再勛徹底慌了:“韓公,我怎么一頭霧水啊。”
“所以啊!”韓懷義嘆道:“你如此單純,讓我怎么敢將全部賭注丟在你身上呢。你弱,就是罪。但是時至今日,其實我也已經將你當成家里的孩子看待。嗯,無論你追的上追不上海琳娜。”
“求您直說吧。”
“樸志喜也是我的人,我不喜歡張珉和海勒的勾結,因為他背后的人對我們充滿敵意,但這件事無法在美國本土解決,目前看是這樣的,因此我們只好在東亞落子。”
“你的父親和張珉因為海勒的允諾,而期待更多。”
“但那將動了我們的蛋糕。”
“當然了,我確定你父親的眼光不足,他以為的重要合作伙伴只是將他當成馬前卒而已。”
“FBI的埃德加在內,以及摩根洛克菲勒家族的那些孩子們對于目前再任的那位非常不滿。而我亦然,所以我必須要解決海勒和張珉。”
“但是因為你!以及曾經的友誼,我又要保證你們父子的安全。”
“這個安全包括權勢地位。”
“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你父親和海勒的任何事。”
韓懷義說完靜靜的看著白再勛。
白再勛目瞪口呆:“我當然知道,只是我不知道這會引起你的不滿。另外我也僅僅知道海勒和我父親以及張珉要進行韓國的貨幣改革,同時還要收攏兵權,增加美軍在曾經的臨時首都釜山的話語權等。。。”
“然后就沒新羅馬什么事了,我們每一筆生意的流水都要在你們的掌握之下,你們可以輕易的凍結我們的資金,限制我們的生意。”
韓懷義指著盤中餐:“蛋糕就這么大,海勒作為預定的財政部長代表的利益集團一旦入駐,必定擠兌新羅馬的利益,其實,你的父親在和海勒接觸時背叛了我。”
白再勛。。。
“所以奉武不在這里,他已經去見你的父親,這很危險,可是這是他應該有的閱歷,如果我的孫子出問題,如果你的父親不夠聰明的話。”
韓懷義嘆了口氣:“好在你在這里。這話有點傷人,但是這就是政治,也是斗爭。”
白再勛沉默半響,問:“韓公,我們最后會怎樣?”
“光州和濟州的自由貿易區的重要崗位,和新羅馬利益的重要分享者,副總督職務,以及自由港軍警的聯合統領權。”
白再勛聞言吃驚的抬起頭。
韓懷義道:“一切都是生意,我從來不會想把誰趕盡殺絕。是你的父親要掌握所有,并聯合外人取締我該有的利益。我之前對你們沒有扶持嗎?投資不需要回報嗎?”
白再勛汗顏,半晌他問:“韓公,需要我做什么?”
“你也有自己的班底了,是嗎?”
“是的。”
“保護奉武,另外你覺得你還能為我做些什么?”
白再勛在想。
一直沒吭聲的陳別江罵道:“你特么的傻啊,韓爺要你保護奉武,肯定是因為有人會對他不利。你爹不至于這么瘋狂,那還有誰?”
“海勒!”
“殺了他。”陳別江道:“把你的關系給我,老子去殺了他一了百了!”
韓懷義大笑起來:“想不到陳大有那廝有這樣一個好孫子!”
數十年前,陳大有和石金濤勾結,結果被韓懷義利用洋人做虎皮,在韓家老宅里直接給懟在墻角。
如今,他的孫子卻是韓懷義十分欣賞的一個晚輩。
世事如棋,誰能想到呢。
韓懷義擺手道:“白再勛你也去,和陳別江一起,秘密抵達韓國為你的弟兄奉武保駕護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