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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殿下你怎么這么糊涂?陛下是……是不愿讓你成為主籌之人的!”阮長天急得直咳嗽。
安沛澤上前輕撫著阮長天的后背,輕聲說道:“太保不必擔心,本宮這些日子有些招搖過度,到時候就說本宮得了病,不能再負責北巡即可。”
阮長天聞言雙眼一亮,緩緩頷首道:“不錯,不錯,不……咳咳咳咳咳咳咳……”阮長天忽然間又猛烈地咳嗽了起來,他忙亂著自抽屜中翻出了一個錦盒,從中取出了一枚金色的圓粒。
“咕嚕。”阮長天將它伴著茶水咽了下去,臉色這才好了起來。安沛澤面色凝重地問道:“太保,這是什么?”阮長天笑著解釋道:“這是老臣從玄法觀求來的金丹。”
安沛澤皺著眉說道:“太保最好少吃這種東西,這丹藥對身體沒好處。”阮長天擺手笑道:“老臣活不了多久了,眼下只能靠著這金丹來撐著,什么時候等到新的太子太師到任,老臣便可以放心的走了。”
安沛澤聞言流淚不語。
御書房。
“你是說太子生病了?”清平皇帝雙眉一挑,疑惑地問道。公公焦評點頭道:“是啊,太子殿下一回東宮便病倒了,脈象不定,好像十分嚴重。”
清平皇帝隨即起身道:“備輦,擺駕東宮。”焦評應道:“老奴遵旨。”
“老臣太子太保阮長天,拜見陛下。”阮長天強撐著病體,拜倒行禮道。清平皇帝急忙扶起阮長天道:“你歲數大了,還病著,就不必多禮了。太子怎么樣了?”
阮長天聞言答道:“太子殿下一入殿門便倒地不起,御醫們也診斷不出來究竟是什么情況。”清平皇帝點點頭,邁步走入東宮。
清平皇帝斜坐在安沛澤的床榻邊,望著滿臉通紅的安沛澤,長嘆一聲。他又伸手摸了摸安沛澤的額頭,頓覺滾燙逼人。
“御醫何在?!”清平皇帝大喝道。幾個白發蒼蒼的老者急急忙忙地沖了進來:“陛下!臣等在!”
清平皇帝怒道:“太子乃是一國儲君,你等務必為朕將他醫好,如若不成,呵呵,你們就都接著去地下侍奉先帝吧!你們的家人也一起去!”
幾名御醫嚇得渾身顫栗,連滾帶爬地跑上前來為安沛澤診脈。
“陛下,非是臣等不盡心,只不過太子殿下這……這……”老御醫欲言又止。清平皇帝捋著胡須問道:“只不過什么?”老御醫拱手道:“太子殿下脈象不明,似無病、又似重病,臣等不敢妄自揣測。”
清平皇帝聞言思索了片刻,揮手道:“罷了,你等需盡心竭力地醫治太子。”
見御醫們應下,清平皇帝又端詳了安沛澤的面龐多時,這才轉身離開。
當清平皇帝快要走出東宮之時,阮長天迎面而來。“陛……咳咳咳咳咳咳……陛下,這是太子……咳咳咳咳咳咳咳……太子殿下的奏疏,請您過……咳咳咳咳咳咳咳……過目。”阮長天一邊劇烈地咳嗽一邊說道。
清平皇帝擔憂地望了阮長天一眼,接過了奏疏,仍不放心地叮囑道:“太子身體不適、太保又有恙在身,你們東宮的人定要好生伺候。”眾仆役齊齊喊道:“遵旨!”
清平皇帝這才放心地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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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馬車行在筆直的官道上。
“殺!”
數十名山賊打扮的人忽然沖出,將馬車圍在了中央。“喂,車里坐的可是朱自斟?”為首者高聲詢問道。
馬車簾子被掀開,朱酌出現在了眾人眼前。“不錯,老夫正是朱酌,諸位好漢有何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