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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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舉著酒盞,鐘瑾頤臉上不帶一絲愜意。
月光如水,鐘瑾頤冷冷地問道:“多少道金牌了?”
“回王爺的話,九道了。”
鐘瑾頤聞言嗤笑一聲,道:“好,很好。本王就是要看著他們南朝自毀長城!不用急了,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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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道金牌接踵而至。
岳某收到了高宗的一封手書。
高宗言辭懇切,描述了如今應天的困境,秦某連連參劾岳某,高宗希望岳某能回京分辯一番。
接著,高宗說了說封王的事,僅有寥寥數言。
也是這寥寥數言,使岳某怦然心動。
不及多想,岳某與岳彩飛馬歸京。
這一去,再難回。
秦某飛馬趕赴邊疆,擋住了鎮南王鐘瑾頤的進攻。南北也在秦某的努力下下達成了和議,而岳某與岳彩則被高宗下詔處死。
凌遲。
“若你堅持不回來,朕會留你一命。”高宗平靜地說道。
“人啊,要分清楚什么自己能得到,什么自己得不到。可惜,岳愛卿,你分不清楚。”高宗嘆息一聲,道。
岳某死后,天下皆驚。
秦某頓時承受了鋪天蓋地的壓力。
還記得,行刑的那天,下著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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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這個故事怎么樣?”朱酌笑了笑,回首問道。縮在被褥里的人聞言露出了腦袋,道:“有意思,有意思。”
岳某,是孟逢光。
秦某,看似是一個人,實則是五個人。
高宗,自然是清平皇帝。
孟逢光死后,劉嶂取代了他的位置,有條不紊地完成了大軍的后撤。
關續、蘇寺生促成了南北的議和。
事情,就這么結束了。
雪還在下,只不過,看雪的人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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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說,都是我的錯。”墨紛極度懺悔地說道,“之后,我會去向官府自首。馮大人,你是清白的。”
此時的馮枚卻沒時間理他。
關續,關續一直在騙自己。
這樣一來,關續最后那一段堪稱拙劣的“師生決裂”就可以解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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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看在老臣兢兢業業數十年的份上,饒了散秋吧。”
“他并不知道老臣與趙逆有書信來往。”
“他還年輕,不能給老臣陪葬啊!”
“陛下!老臣懇請您看在老臣的面子上,保住他的前途!他是庶吉士,未來可是能入閣的啊!”
“陛下!犬子關荷正于堯州任刺史,他可以辭官!只要您能留下散秋!”
“這么多年了,只有散秋真正把老臣看作恩師,尊我、敬我!老臣虧欠了他不少,今日一并還清!”
清平皇帝揮了揮手,消失在了關續面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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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泣然,我不怨你。”
墨紛聞言驚訝地睜大了一雙鳳眸,疑惑地望著馮枚。馮枚將他扶了起來,道:“我不怨你。”墨紛誠為不解,道:“為什么?為什么你不怨我?”
“你應該恨我!”
馮枚搖了搖頭,道:“哪里來的那么對怨啊恨啊的?身為人子,定然是要為父報仇。對了,你殺了孟呈他們?”
墨紛點了點頭,道:“是。”馮枚笑了笑,道:“殺得好,陛下一定會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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