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澤兒,你是沛字輩,你的兒子應該是云字輩。起名的事你便和江良娣好好商量商量,朕就不過問了。”清平皇帝笑著揮手道。安沛澤躬身道:“多謝父皇恩典。”
清平皇帝擺了擺手,道:“朕來時聽焦評說,東宮里的一應事物可齊備了?”安沛澤點了點頭,道:“都備好了,還請父皇放心。”清平皇帝滿意地點了點頭,道:“那就好,那就好。”
又閑聊了片刻,清平皇帝起身道:“朕還要去看望泉兒,就不多留了。”安沛澤拱手道:“恭送父皇。”
清平皇帝道:“好好陪陪江良娣,不用送朕了!”待清平皇帝離去,安沛澤回到了江春緣的床榻旁坐下。
“澤郎,名字的事你想了嗎?”江春緣輕啟朱唇,問道。安沛澤點了點頭,溫聲道:“當然想了。如果是兒子,便叫安云瑛。如果是位公主,便叫安云舒。”
江春緣拉著安沛澤的手問道:“澤郎,你想要男孩還是女孩啊?”安沛澤緩緩捏了捏江春緣的手,湊上身去,吻了一下江春緣的臉頰,繼而溫聲道:“緣兒,你恐怕還沒有分清重點。我愛的是你,只要是你的孩子,我都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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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兒,這幾日如何?”清平皇帝坐在安沛泉榻旁,關切地問道。安沛泉虛弱地拱手道:“多謝父皇關心,好……好多了……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清平皇帝急道:“這怎么是好多了?盧章!”盧章快步走入,清平皇帝怒道:“蠢貨!朕看你這把老骨頭是不中用了!”
盧章苦著臉拱手道:“陛下,這……愈王爺身體一向如此,老臣也盡力了!”清平皇帝聞言嘆息一聲,伸手撫摸著安沛泉紛亂的長發,道,“兒啊,你自幼身體便不好,朕已經用了所有能用的方法,可……”
安沛泉笑了笑,道:“兒臣自己都看開了,父皇又何必如此呢?”清平皇帝聞言搖了搖頭,道:“苦了你了。”
“對了,朕告訴你個好消息!”清平皇帝忽地又露出了笑容,興奮不已地說道,“你三哥已經有后了!”安沛泉眉頭一跳,道:“那可真是太好了!”
清平皇帝用力地點了點頭,道:“朕……朕實在是太高興了……哈哈哈哈哈哈……”清平皇帝忽然便大笑起來,道,“好啊,你們一個個的都定了終身,朕高興!”
說著話,清平皇帝又抹起了眼淚。“只有老四,是個不省事的……唉……”清平皇帝長嘆一聲,道,“明日使團便回朝了,朕也能放心了。”
安沛泉張了張口,似乎想將安沛澤與薛覓柔幽會的事講出。可看到清平皇帝喜上眉梢的模樣,不知為何,安沛泉生生地住了口。
是自己不好向他解釋消息的來源,嗯,一定是這樣的。
安沛泉如是想道。
“泉兒,你好生安歇,明日便是你成婚的大喜之日了,朕尋人給你這愈王府好生布置一番。這樣,你先住到東宮去。”清平皇帝道。
說罷,清平皇帝揮手道:“送愈王爺去東宮!”
“泉弟,你暫且于此安歇,不要隨意走動。今日東宮人多,不要沖撞了你。”安沛澤細心地叮囑道。安沛泉乖巧地點了點頭,道:“太子哥你放心吧,我有分寸。”
安沛澤瞇著眼笑了笑,摸了摸安沛泉的頭后便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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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老,大概還有多長時間才能到?”裴宿低聲詢問道。劉嶂皺眉思索了片刻,道:“嗯……明日寅初便到了。”
馮枚笑道:“乘舟比騎馬還要快啊。”裴宿笑了笑,道:“那是自然,酈道元的《三峽》不是說過么?至于夏水襄陵,沿溯阻絕……”
“打住打住!”劉嶂揮了揮手,道,“別說了,馬上就能交差了,都謹慎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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