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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煙是個很不好的習慣。
但大多數朝臣都會拿著個煙斗吸煙。
美其名曰“凝神之用”。
當劉嶂淡定地拿出一個煙袋之時,馮枚已經不再驚訝了。“散秋不試試么?”劉嶂笑著詢問道。馮枚搖了搖頭,道:“多謝閣老好意,馮某不習慣。”
劉嶂微微一笑,道:“你會習慣的。”馮枚穿越前確實抽煙,在劉嶂的再三勸說下,馮枚接過了一個煙斗。
然后,二人開始了吞云吐霧。
兩人正抽著,忽然間聽得背后傳來女子的聲音:“二位,還請不要在此吸煙,長公主殿下受不了!”
劉嶂一驚,隨手將煙袋丟到了河水之中,緊接著轉身朝馮枚怒喝道:“散秋!你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拿著煙斗做什么?!還不快放下?!”馮枚驚愕地望著劉嶂,一句話沒說出來。
良久,馮枚熄了煙斗,道:“是下官的錯,是下官的錯。勞煩姑娘上報長公主殿下,馮某這就離去。”說罷,馮枚與劉嶂一同消失在了船頭。“閣老!你也太不地道了!”馮枚沒好氣地說道。
劉嶂哈哈一笑,道:“這是權宜之計,權宜之計。”馮枚翻了個白眼,道:“閣老的計策可真是別開生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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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清平皇帝翻身下馬,道,“使團到哪兒了?”焦評道:“到瓜洲了。”清平皇帝點了點頭,道:“朕總算趕回來了。”
焦評擔憂地問道:“陛下,前方的戰事……”清平皇帝搖了搖頭,道:“雖說還沒有徹底平叛,但目前有玄靜那老家伙看著,不會有什么問題。等泉兒的婚事結束了,朕再回去。”
兩人說著,向雁英殿內走去。
“最近太子那邊怎么樣?”清平皇帝扔下頭盔,一邊解著鎧甲一邊問道。焦評面上帶上了一絲喜色,笑著說道:“陛下,太子殿下大喜啊!”清平皇帝眉頭一跳,笑道:“有什么喜事?”
焦評拱手道:“幾日前東宮傳來消息,江良娣有了身孕了!”清平皇帝聞言一愣,隨即喜上眉梢,道:“好!太好了!幾個月了?”
焦評躬身答道:“三個半月了。”清平皇帝眉頭一皺,道:“那怎么才剛知道?”焦評笑道:“四個月才顯懷呢,旁人看怎么能看出來?”清平皇帝點了點頭,笑道:“有理,走,咱們去看看!”
東宮。
江良娣名為江春緣,年二十一。此時的她正倚在軟榻上,與守在一旁的太子安沛澤低聲調笑。安沛澤的喜意是如何也掩蓋不住的,眉眼泛紅,心中十分感慨。
“緣兒,我……我……”安沛澤緊握著江春緣的纖纖素手,激動地連話都說不完整。江春緣柔聲一笑,將安沛澤的手放于自己的小腹上,道:“澤郎,你摸摸看。”
安沛澤雙手微顫,將耳朵貼了上去。
遠處,太子妃程凝懿正望著這邊,雙手緊緊地攥住了巾帕,妒火陡生。
“陛下駕到!”
隨著焦評的一聲高喊,眾人齊齊來迎。安沛澤對江春緣道:“緣兒,你千萬不要動,我去迎接父皇。”
待安沛澤走出,清平皇帝已然邁進了院子。“好小子!”清平皇帝拍了拍安沛澤的肩膀,道,“這是清平三十六年以來朕聽聞的最好消息,沒有之一!”
安沛澤淡然地笑道:“多謝父皇掛念。”清平皇帝笑了笑,道:“江良娣是你的妻眷,朕就不進去了。到時候讓太醫院派太醫來東宮住下,來四位!”
焦評笑著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