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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張公喝問道。
敲門聲戛然而止。
良久,門外再次響起了敲門聲。
眾人等了一會兒,宋郎捷便要去開門。張公搖頭道:“不可,來人不自報家門,我等便不開門。”宋郎捷又退了回來。
忽然間,張公只見衣柜以驚人的速度向自己飛來,連帶著一扇門板。“恩師快蹲下!”房源急忙高喊道。張公還未有所反應,便見雷正封凌空一腳,將衣柜踹停在地上。
門口站著一個人。
這人身著紅色長袍,不是姚棠是誰。
“姚棠?!”汲歡驚呼出聲,隨即大喜道,“你還活著?!太好了!哈哈哈哈哈!”張公厲聲喝道:“住口!”汲歡立即閉上了嘴。
“姚棠,你不是被咬了么?”張公捋著長須,緩緩退后道。姚棠的眼神直愣愣的,喃喃道:“長……長胡子……殺……殺!”話音未落,姚棠飛身襲來。
張公連連后退,雷正封大喝一聲,揮刀斬去。這一下,樸刀直接崩斷。姚棠的身形未受到任何阻擋,直直向張公撲來,正在此時,宋郎捷一個閃身擋在了張公身前。
“噗!”
宋郎捷一口鮮血噴出,緩緩低頭看去。只見姚棠的手握著將軍箭,將軍箭已經穿透了自己的心口。未幾,宋郎捷仆倒,氣絕。
“郎捷!”張公痛呼一聲。
姚棠緩緩起身,僵硬地說著:“長……長胡子……殺……殺……!”可緊接著,姚棠便犯了難。他的目光在張公和房源兩人之間來回徘徊。
張公與房源都是文人,胡須自然都比較長。正當姚棠糾結之時,一支將軍箭自他胸前穿過。姚棠一愣,隨即倒在了地上。
“在下茅山高悵,見過諸位。”高悵依舊叼著狗尾草,看起來頗有些放蕩不羈地行禮道。眾人驚魂未定,紛紛還禮。
“一只千年老僵,成了精。”高悵瞥著地上的姚棠,冷冷地說道。張公沉吟半晌,道:“他不久之前還救了我們。”高悵嗤笑一聲,道:“老先生莫非是暈頭了?他不咬你們就不錯了,怎么還會救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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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孟彼殤與秦繇合力將所有行尸額頭都貼上了黃符。孟彼殤氣喘吁吁,待深吸了幾口氣,方才說道:“秦繇,你還是攪進了這件事里。”
秦繇微微一笑,拄著拐道:“師伯,別來無恙,我就知道你沒死。”孟彼殤哈哈大笑道:“好好好,你很好!秦繇啊,那紅符是怎么回事?”秦繇面色不變,只是微笑道:“殤師伯,你應該清楚。”
孟彼殤冷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用僵尸來達到長生無極?”秦繇面色一變,聲音也沉了下來,道:“殤師伯,你還知道些什么?”
孟彼殤眼神一冷,道:“秦繇,你在為誰籌謀?”話音未落,便聽一人高聲道:“是為那個乞丐吧?”眾人望去,只見張公正站在窗邊,笑瞇瞇地望著秦繇。
秦繇一愣,道:“什么乞丐?”張公微微一笑,道:“你還沒見過你的天君吧?”秦繇道:“你是那個欽差?江大人?”
張公面色一黑,道:“張。”秦繇拍了拍腦袋,道:“對不住,張大人。”張公道:“那個乞丐就是天君——你不知道么?”
秦繇一驚,道:“你在胡說什么?!”張公望著秦繇冷笑了片刻,道:“長生無極,秦道長,你好大的口氣啊。”秦繇道:“那是我私設的房間,你們幾人是怎么進去的?!明明只有天君知道……”
話說了一半便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