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公眉頭一挑,道:“想明白了?如果只有天君知道,那乞丐為什么會從這屋子里走出?還是說——那乞丐就是天君?”
秦繇搖了搖頭,道:“這不可能,就算他是天君,又如何呢?諸位,事已至此,我便不再隱瞞了!”
“長生無極,馬上就要實現了!”
孟彼殤一驚,喝道:“你亂說什么?!”這回輪到秦繇哈哈大笑了:“殤師伯,張大人,你們以為僵尸是怎么來的?”張公冷笑道:“是不是你們制造出來的?嗯?”
秦繇雙瞳一縮,道:“張大人,你真的算是明察秋毫。給你個機會,加入我們吧,一同長生不老、逍遙世間,如何?”
張公怒喝道:“為了讓你自己長生,你就把整個長均縣奉獻出去了?!”秦繇哈哈大笑道:“張大人,等我掌握了長生的奧妙,他們自然會再活過來的!”
張公冷笑道:“秦繇,你難道不覺得自己被欺騙了嗎?”秦繇搖了搖頭,道:“如果你指的是我和天君的關系,就請不必多言了。”
張公一怔,問道:“你竟然如此信任他?”秦繇擺了擺手,道:“這與信任無關。我們目的相同,只是互相利用罷了。”
“僵尸身上的原血,我已經注入了自己的身軀。我已經——得道長生了!”
孟彼殤:“……”
張公:“……”
眾人面面相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雷正封忽然間大笑了起來,道,“大……大人,他是不是瘋了?哈哈哈哈哈!”
張公大喝道:“住口!”雷正封道:“大人,這秦繇果真是失心瘋了!”
“朝廷派來的巡鹽御史何在?!”張公喝問道。秦繇點了點頭,道:“我還記得,杜御史。”張公臉又是一黑,道:“鄧!”秦繇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道:“對,鄧如柏,死了。他發現了一些端倪,不得不死。”
“!”
張公捋著長須,道:“秦繇,你如何證明自己長生了?”秦繇微微一笑,道:“只有聰明人會想到這點。”說罷,秦繇摸出了一把匕首,直直插向自己的咽喉。雖說血流不止,但當秦繇拔出匕首后,傷口瞬間愈合。
“這……這……”孟彼殤指著秦繇顫聲道,“為了長生,你……你把自己變成了僵尸?!”張公眉頭一挑,道:“僵尸?”
秦繇聞言,面色一沉。
“殤師伯,你我俱是修道之人,正邪兩立,如此出言有些傷人了吧?”秦繇冷冷地問道。孟彼殤笑道:“我說錯了么?”秦繇大怒,道:“殤師伯!你我同門情誼終將斷絕了嗎?!”
“長生!長生!長生!”
“這可是長生啊!”
孟彼殤道:“真的……能長生……?”
秦繇笑道:“殤師伯,我怎么會欺騙你?”
樓上。
高悵緩緩走到了張公身后,道:“大人,如今整個長均縣的行尸都在這里了,難道您不想一舉終結此事嗎?”
張公眉頭一跳,道:“怎么終結?”高悵拱手道:“早年我師父行走世間,在此地留下了一塊石碑。”張公忽然間想起了那日自己看到的界碑,便問道:“是寫著‘長均縣’的石碑?”
高悵一驚,道:“大人怎么知道?”張公捻著胡須道:“我曾見過一次,在河巖縣通往長均縣的官道上。”高悵疑惑道:“可據我所知,這石碑就在福成客棧中啊!”
雷正封笑道:“怎么可能?我們親眼在官道旁見到的。”高悵搖了搖頭,伸手結了個印,道:“敕!碑現!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