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們也能猜到,朱旦肯定是在幫別人辦事。好歹朱旦現在似乎徹底和順風鏢局斷了關系,嬸嬸也不管朱旦在外面如何搞,只要不來占鏢局,不花她家銀錢,她也懶得過問。
會考結束沒多久,在原一品樓舊址上,已經重新樹立起一座五層樓高,占地極寬的新酒樓骨架。
這座龐然大物盡管還未建成,但其規模已經遠超眉州任何一棟建筑,更是全眉州除了城墻四周的箭垛外最高的建筑。
為此,杜若耗費了近十萬貫錢,動用了眉州幾乎全部的能工巧匠,也得虧眉州鄰著岷江,大貨物運輸能力強,周圍有大片原始森林可用,不然他黑眉州富商的這點錢只怕不夠用。
“沒有鋼筋混凝土的時代,蓋個五層樓成本好高啊!”
這日,杜若和朱旦站在新樓主體外面,仰望著這后世幾乎隨處可見的樓房高度,心中感慨萬千。
他估計,等這座酒樓最終落成開張,他黑富商們的那幾十萬貫錢,能剩三五萬貫就不錯了。
“老杜,咱這新酒樓以后叫什么名字?還叫一品樓嗎?”
朱旦對杜若問道。
“是得取個名字,我還沒想好……”
杜若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他心里想的卻不是取名字,酒樓叫什么名字對他而言無所謂,關鍵是菜品極其內涵。
他也是時候為酒樓開張做準備了。
“大腸,第一批閹割豬,快能出欄了吧?”杜若突然問。
“哪有那么快啊?”朱旦撓撓頭,道:“不過閹割后的豬確實長得快,酒樓開張后也可用得。”
這段時間朱旦跑遍了眉州周圍所有有養豬的農戶,推廣閹割理念,農戶們一開始自然是不信他,但有錢好辦事,在朱旦拿出一沓沓交鈔,告訴他們這些豬按照出欄時重量提前買了,閹割死了算我的,農戶們還有什么反對的理由,紛紛由著他來了。
當然,農家野獸醫也不太會閹割豬,但在充足的資金給他試錯練習下,這個技術倒也不難練成。
如今近兩個月過去了,農戶們都發現了煽豬的好處,原本暴躁無比的大黑豬變得溫順無比,每天吃完了就睡,偶有得病死的,那肉也無半點腥臊味。
現在臨近酒樓開張,即便沒有朱旦預購,農戶們也會主動請人將豬仔“去勢”,這種技術風氣,正在不斷朝外面蔓延。
“那就好。”
杜若拍了拍朱旦肩膀,說了幾句勉勵的話,便帶著杜青和上官金鎖離開了。
之后,杜若去群芳樓,見到了薛婉兒。
薛婉兒最近抑郁寡歡,可一見杜若來,她立刻容光煥發,眉眼含情脈脈。
“婉兒姑娘,我送你的那首歌,怎么不見你演奏,可是不喜歡?”
杜若和薛婉兒面對面坐著,客氣問道,他指的是前段時間給薛婉兒送的那首《誰動了我的琴弦》。
“公子大才,這首曲子實在動聽,只是歌詞……”
“歌詞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