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有些好奇,那歌詞雖然都是白話,可頗有古意,也算含蓄,不算出格。
“沒什么,只是聽著心塞……”
薛婉兒突然黯淡下去,不等杜若說話,她突然冷冷道:“那晚一別,公子近兩個月都不來,今日又來做什么?”
杜若有些摸不著頭腦,心說你又不是我媳婦,我干嘛天天往你這跑?哪有賣家怪買家不來的道理,這不是道德綁架嗎?
心中雖吐槽,可嘴上是不能這么說的,杜若此番畢竟有事求薛婉兒。
“最近這倆月不是太忙嘛,我爹要去成都府,家里上上下下總要拾掇拾掇,如今他剛離開眉州不久,我才閑下來嘛。”杜若笑嘻嘻道。
前幾天杜守義去眉州赴任了,杜家畢竟在眉州住了近十年,家大業大,一時打理不過來,杜守義便輕裝上陣,只帶鄭氏隨身照顧。
而杜若母親柳氏和杜家幾乎所有丫鬟家丁都依然留在眉州,沒打算往成都府搬。
大宋對地方割據政權嚴防死守,所以府尹和轉運使這個差遣沒有長久的,最多三五年,就一定會被調任。
杜家想的是杜守義下一步應該會被調任汴京,到時候舉家在正式搬去汴京,這會府邸還在眉州,成都府距離眉州也不算遠。
“是嘛,倒是奴家誤會公子了。”薛婉兒耳朵紅了紅,道:“那今日公子為何事所來?”
“自然是有事,記得我之前說過,要給你找個好去處……”杜若試探的看著薛婉兒。
薛婉兒喜上眉梢,嬌羞道:“記得,奴家怎敢忘?還以為公子忘了呢。”
“我更不會忘了!”
杜若拍了拍大腿,見薛婉兒面露喜色,他心中篤定了不少,看來薛婉兒也是厭倦了這煙花柳巷了啊。
“婉兒姑娘已經是自由身,眉州新任知州是我爹下屬,我要帶你走,沒人能阻得住我們。”
杜若先給薛婉兒分析了下客觀形勢,薛婉兒耳朵卻越發紅了起來,也不說話,只是閃爍著美目,使勁點點頭:“嗯!”
這模樣,似乎是要跟杜若私奔。
“好,這里不方便細說。”
杜若看了看周圍薛婉兒幾名侍女,心說這都是青樓的人,未免給薛婉兒惹麻煩,他沒有多說。
而是道:“我在城中先給婉兒姑娘買一棟別院,作為婉兒姑娘答應在下的謝禮。過兩日我差人來告知你位置,你直接收拾細軟過去即可,到時候我們再細說。”
聞言,薛婉兒羞的低下了頭,但還是頷首乖巧“嗯”了聲。
“那到時候見,有任何困難,記得差人告知我,我來幫你解決!”
杜若起身,作揖離開。
“婉兒姑娘雖是行首,但身上也有股小女人的氣質啊,這么點小事就羞成這樣。”
回家路上,杜若無奈聳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