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正如白玉堂所言,對于修真者,若是修行路上的業障不除,道心便有了阻礙,修為自然難以精進。
很顯然,在白玉堂看來,累得他這一個翩翩佳公子成了如今這般模樣,全賴眼前這小娃。
這小娃,便是他修行路上的業障,除得越早,對他修行的阻礙就越小。
道理紫如淵都懂,可這法寶如此奇特,能夠引動五雷山上雷息云散,說不定可助圣人得窺仙道。
若是如此,那就更不能輕易殺了眼前與法這寶干系極大的小娃了。
可惜,他這一番苦心,沖動易怒的白玉堂不懂,女兒情態的藍海瑤也不會顧及。
當真是愁煞人也。
“喂,你們,可說完了嗎?”
就在紫如淵一臉愁苦、白玉堂滿臉憤怒、藍海瑤悠哉游哉、三門二十一子各懷鬼胎之際,被定住身形的余唐悠悠出口。
此話一出,修為高深的眾人俱是一驚,齊齊側目,凝視年紀小小、身單力薄的余唐。
余唐唯有一雙眼珠能動,轉了一圈,淡淡道:“你們要是說完了,能讓俺也說兩句么?呆了這許久沒說過話,憋得慌哩。”
聞聽此言,本是神經緊繃到極致的眾人差點仰天栽倒。
倒是藍海瑤是眾人之中最為寫意的,見到余唐身處重圍,仍無半點驚懼,不由有些好奇地笑著道:“你這小娃子,有點意思哩,姐姐喜歡。”
余唐聞言,轉過眼珠,便見到藍海瑤懷抱長劍,站在不遠處。
玉面嬌俏,秀發微散。
藍衣藍衫,身材玲瓏。
明眸皓齒,膚如凝脂。
美而不媚,嬌而不艷,淺笑嫣然。
當真如出塵的仙子般,差點閃瞎了余唐的一雙氪金狗眼。
之前他在那萬丈崖穴中也曾偷摸打眼掃了一下,但相距甚遠,藍衫女子也多,并未細瞧。
此刻如此近距離觀之,竟有些心襟搖蕩。
“慘了慘了,可憐我這兩世處男,怕是要淪陷了啊。”
余唐雙目一瞬不瞬盯了半晌,只覺腹下燥熱,喉嚨干癢,不由“咕咚”一下吞了口口水。
身旁紫如淵看到余唐如此,愁容滿布的臉上頓時出現三條黑線,搖頭嘆息道:“你這小娃,此刻大難臨頭,竟還色膽包天,真是一門心思尋死啊。”
白玉堂也“哼哼”了兩聲,嘴角泛起冷笑,馭使著劍芒的法訣依舊。
藍海瑤見到年紀小小、衣衫襤褸的余唐如此失態,倒是沒有多少厭惡表情。
對她而言,若是有男子見到她不會失態,那才令人失望。
但是,那些丑態百出的男子,多是金陵城中游手好閑、心思淫邪的紈绔子弟,見著就令她有想殺人的沖動。
可奇怪的是,今兒個眼前這狼狽骯臟的小光頭,雖然也是一番丑態,但卻讓她厭不起來。
于她而言,余唐雙目隱有金芒,并非尋常見到的浪蕩子,反倒是個可憐的小迷弟。
“咯咯”一聲輕笑,藍海瑤漫步來到余唐不遠,一雙清澈的星眸望著他,紅唇輕啟,淺笑問道:“小光頭,姐姐漂亮不?”
余唐兩世都是處男之身,哪受得了這個,聞言又“咕咚”一聲吞了口口水,默默點頭。
藍海瑤見余唐點頭,笑容微濃,又道:“那你,可喜歡姐姐?”
此話一出,滿場皆驚。
男的女的,心中都有一句“臥槽”不知當講不當講。